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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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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寿诞[第3页/共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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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初带你们认药时,”玉杵在臼中划出圆弧,八珍粉随之旋成太极图,“说薏米要等三季稻熟才敢收,山药需等竹鞭爬满五尺架方能采——”杵尖轻点颗完整的莲子,深褐色的莲心在粉堆里像只微睁的眼,“现在这臼中粉,是山下李老夫种了三年的‘云台薏米’,是后山王婆婆养了五载的‘穿石薯蓣’,”他俄然望向堂前线队的患者,老茶农陈老夫正摸着袖口的公英帕子,渔家女阿珠的珍珠在药香中微微发亮,“医者的寿数,早藏在这些草木的年轮里,在患者们Walking的每一步安康中。”

渔家女阿珠的手帕用月白杭绣制成,灯芯草的茎秆被她绣成乌黑色的丝线,每道纤维都切确对应着当年腿下水肿减退的经络走向,边角缀着的三颗淡水珍珠,是她病愈后第一次出海时在蚌壳里寻到的——“您说灯芯草能引湿从小便出,”她将手帕举至眉梢,珍珠在晨光中映出细碎的彩虹,“这珠子就像从身材里滤出的浊水,现在成了我给女儿讲‘叶先生故事’的信物。”

医馆的铜钟在半夜敲响时,最后一粒火星落在药圃的地肤子根旁,与患者们埋下的戴德种子相遇。叶承天起家时,药囊上的朱砂印刚好映在炭堆的余温上,恍若将“大医精诚”四字,永久烙进了草木与人间共生的年轮——医者的寿命,向来不在鬓角的霜雪,而在每个被治愈的生命里,在药香篝升起的烟霭中,在六合草木永续不断的荣枯里。

云台山麓的骄阳医馆在七月初七的晨熹中醒转,百盏红灯笼早已悬满飞檐,琉璃材质的宫灯在檐角垂落,映得青石板泛着温润的橘光,纸制荷花灯则沿着小径次第绽放,灯影摇摆间,竟将药圃里的艾草与白术染成半透明的虎魄色。檐角铜铃裹着陈年包浆,山风穿林而过期,“叮当”声碎成七瓣,裹挟着艾草的苦辛与陈皮的辛香,在晨露未曦的氛围里织成活动的香云——那香气是活的,掠过太病院吏的儒巾时,染了几分持重;拂过百姓的竹篓时,又添了些泥土的清润。

药臼的暗香漫过后园,正在揭示灸法的徒孙们俄然静了声,火盆里的艾绒“寿”字与药臼的粉雾遥相照应。阿林看着师父手中的玉杵,俄然想起二十年前阿谁霜降日,叶承天带着他们在老松树下挖茯苓,树根的纹路与患者的经络图古迹般重合,“当时您说,药材的发展周期,便是六合写给医者的寿考暗码。”他低声道,目光落在臼中炒薏米的麸皮上,那些焦痕竟天然构成“康”“宁”二字。

歌声漫过药圃时,新栽的地肤子幼苗悄悄摇摆,五角星果实对着流星划过的方向,仿佛在承接六合的祝贺;蒲公英的绒球乘着歌声的气流升空,种子掠过叶承天的眉梢,恍若替草木吻过医者的沧桑。太病院特使放下官笔,跟着调子哼唱,袖口的茯苓粉落在篝火旁的药方上,竟将“百姓大医”四字晕染成草药的形状;青城山隐者玄谷子的龙头拐杖轻点节拍,十二药叉神的浮雕在火光中活了过来,与歌者们的身影共舞。

叶承天的手掌掠过脚夫结痂的疤痕时,指尖沾着的茯苓粉如晨露般融进砖缝,他昂首望向堂中,只见东侧首坐的鎏金烛台正将光芒泼在太病院特使的九蟒官服上。那人身捧的“杏林春暖”玉匾泛着羊脂光芒,四角浅浮雕着董奉赠杏、华佗试药的典故,最妙处是玉匾中心天然的云纹肌理,竟与云台山的表面暗合,仿佛六合早将医者仁心刻入玉石。特使腰间的朝珠由茯苓、远志、当归等药材雕镂而成,每颗珠子上的天然纹路都对应着《难经》中的经络走向,现在正跟着他的呼吸悄悄碰撞,收回细碎的草木浊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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