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日焚魂[第2页/共3页]

冤魂的利齿已咬住她的肩膀。林琛反手抓住她的残破旗袍，金纹与木纹在掌心交叉，血藤米最后的贫寒味突入鼻腔。白虎虚影吼怒着撞向阴门，煞气与冤魂对撞爆出刺目强光。

窗别传来唢呐声。

"去青龙阁废墟！"他猛地攥紧铜镜，"那边还藏着木行食材的线索！"

晨雾裹着纸灰黏在玻璃窗上，将赤色朝阳滤成浑浊的橙红。林琛瘫坐在满地铜钱碎屑中，脖颈的金纹如毒藤攀至耳后，每一次呼吸都似有火炭在喉管转动。冰箱门大敞着，楚瑶的铜镜横陈在冻肉之间，镜面裂纹中排泄黑血，蜿蜒成新的谶语：

林琛的左眼俄然灼痛。金纹伸展至瞳孔的顷刻，视野被赤色覆盖，他瞥见山神泪中浮动着白虎精魄——那巨兽的虚影被铜钱椒根须束缚，正收回无声的悲鸣。味觉指引他咬破舌尖，混着金纹血沫喷向青铜鼎！

纸扎的花轿悬浮在劈面楼顶，轿帘无风主动，暴露铜钱僵尸腐臭的脚踝。它抛下一串铜钱，货币击穿防盗网，在瓷砖上弹跳着滚向林琛脚边。每一枚铜钱方孔中都嵌着半颗人牙，跟着转动收回"咯咯"的磨牙声。

林琛将血藤米塞入口中。米粒在舌苔炸开，贫寒的汁液混着金纹血沫灌入喉管。剧痛从五脏六腑炸开，他瞥见本身的经脉化作藤蔓，青火在血管中奔涌成熔岩。金纹褪去的皮肤下闪现出木纹，白虎虚影在背后凝集成实体，利齿咬碎金光囚笼！

血藤米的力量开端阑珊。林琛的皮肤龟裂如旱地，木纹被金纹重新腐蚀，白虎虚影在冤魂打击下逐步透明。夏九璃的利爪贯穿守墓人胸腔，取出的半颗母株心脏却在掌心熔化，黑血腐蚀她的腕骨，暴露森森白骨。

守墓人初次收回痛吼。黑袍在煞气中焚毁，暴露森白骸骨包裹的脏器——那颗心脏竟是半块铜钱椒母株，根须刺入脊椎接收地脉阴气。他挥笔在虚空写下血咒，废墟上空俄然裂开阴门，无数冤魂如瀑布倾泻而下！

夏九璃的尸变已伸展至脸部。她撕下颈间玉佩——那是昨夜从青龙阁地窖寻回的王妃遗物——狠狠按入林琛掌心："用你的青火......烧了它......"

废墟俄然陷落。地底伸出无数白骨手臂，每只手的掌心都嵌着铜钱，铜钱方孔中射出金光，交叉成囚笼困住二人。守墓人的黑袍在鬼火中闪现，他手中的存亡簿无风主动，朱砂笔尖滴落的血珠化作锁链，缠住林琛的脖颈。

守墓人的铜镜呈现裂缝。他挥袖召出阴兵——数百具套着青铜甲的腐尸从地缝爬出，甲胄裂缝塞满铜钱，每一步都震得空中颤抖。夏九璃的利爪扯开阴兵胸腔，却见此中空无一物，只要铜钱椒根须如毒蛇窜出，缠住她的脚踝注入尸毒。

林琛的指尖摩挲着后颈铜钱状的血痂。阁主临死前嵌入的尸毒正在分散，伤口四周皮肤碳化龟裂，排泄沥青般的黏液。他望向茶几上的《五味天书》，残页上新闪现的朱砂小楷刺痛神经：

火柱中升起一株血藤。藤蔓缠绕着白虎虚影，顶端结出晶莹的米粒，每粒米中都封印着一滴山神泪。林琛摘下血藤米的刹时，守墓人的铜镜从地底破土而出，镜面映出楚瑶——她的左眼已成血洞穴，右眼却泛着诡异的金芒，指尖蘸血在镜面写下：

"用白虎煞气！"她将尸蜡匕首掷向林琛，"斩断铜镜因果线！"

巷尾闪过守墓人的残影。他手中的铜镜重新凝集，镜面楚瑶的右眼完整化作铜钱，瞳孔深处倒映着白虎寨崩塌的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