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日焚魂[第1页/共3页]

"进阴门！"她将林琛推向裂缝，"只要毁掉存亡本子体......"

林琛的金纹已伸展至右颊。青火从掌心喷涌而出，却在触及铜钱椒根须时突然暗淡——那些暗红的根茎猖獗接收火焰，表皮裂开细缝，排泄黏稠的金色汁液。一只僵尸趁机扑来，利爪划过他的肋下，铜钱边沿的锈迹混入伤口，尸毒如活蛇般钻向心脏。

夏九璃的尸蜡铠甲寸寸崩裂。她扯开旗袍领口，暴露心口处艳尸留下的封印符——那是用尸油异化骨灰绘制的禁术。符咒燃烧的顷刻，她的瞳孔完整化作赤金，长发无风狂舞，指尖发展出乌黑的利爪。

"用白虎煞气！"她将尸蜡匕首掷向林琛，"斩断铜镜因果线！"

纸扎的花轿悬浮在劈面楼顶，轿帘无风主动，暴露铜钱僵尸腐臭的脚踝。它抛下一串铜钱，货币击穿防盗网，在瓷砖上弹跳着滚向林琛脚边。每一枚铜钱方孔中都嵌着半颗人牙，跟着转动收回"咯咯"的磨牙声。

晨雾裹着纸灰黏在玻璃窗上，将赤色朝阳滤成浑浊的橙红。林琛瘫坐在满地铜钱碎屑中，脖颈的金纹如毒藤攀至耳后，每一次呼吸都似有火炭在喉管转动。冰箱门大敞着，楚瑶的铜镜横陈在冻肉之间，镜面裂纹中排泄黑血，蜿蜒成新的谶语：

窗别传来唢呐声。

晨光刺破阴云时，他们躺在殡仪馆后巷的渣滓堆旁。林琛的脖颈金纹褪至锁骨，掌心的血藤米残壳化作灰烬。夏九璃心口的封印符完整焦黑，尸斑爬上鼻梁，像一张逐步闭合的灭亡面具。

守墓人的铜镜呈现裂缝。他挥袖召出阴兵——数百具套着青铜甲的腐尸从地缝爬出，甲胄裂缝塞满铜钱，每一步都震得空中颤抖。夏九璃的利爪扯开阴兵胸腔，却见此中空无一物，只要铜钱椒根须如毒蛇窜出，缠住她的脚踝注入尸毒。

「亥时三刻，殡路引魂，白虎衔尸，魂归地府」

夏九璃的旗袍下摆无风主动。她咬破指尖，以血在镜面画下镇魂符，符咒却如雪花遇火般溶解。"没用的，"她喘气着后退，"这是'阴砚映魂'之术，他在用你的血养咒......"

火柱中升起一株血藤。藤蔓缠绕着白虎虚影，顶端结出晶莹的米粒，每粒米中都封印着一滴山神泪。林琛摘下血藤米的刹时，守墓人的铜镜从地底破土而出，镜面映出楚瑶——她的左眼已成血洞穴，右眼却泛着诡异的金芒，指尖蘸血在镜面写下：

"找死！"夏九璃从浴缸暴起，尸蜡凝生长鞭劈向窗外。鞭梢触及轿帘的顷刻，纸轿轰然炸裂，纷扬的纸屑却聚成一张巨口，将长鞭寸寸吞噬。铜钱僵尸的幻影在碎纸中奸笑，声带扯破般沙哑："头七......还债......"

剧痛让味觉完整失控。林琛尝到地脉深处翻涌的浊气，腐朽中异化着一丝贫寒——是血藤米的气味！他踉跄着扑向废墟中心，青火凝成钻头凿穿水泥板。地下三米处暴露半截青铜鼎足，鼎身刻着白虎衔尸图，裂缝中排泄暗绿色的液体。

"以金养木，逆克邪煞......"夏九璃咳出黑血，"你悟了五行相生！"

青火触到山神泪的刹时，白虎虚影摆脱桎梏。它仰天长啸，声波震碎周遭十米的铜钱椒根须，僵尸们如割麦般倒下。林琛趁机将手掌按在鼎身裂缝，金纹顺动手臂流入鼎中，与山神泪融会成炽白的火柱。

林琛的左眼俄然灼痛。金纹伸展至瞳孔的顷刻，视野被赤色覆盖，他瞥见山神泪中浮动着白虎精魄——那巨兽的虚影被铜钱椒根须束缚，正收回无声的悲鸣。味觉指引他咬破舌尖，混着金纹血沫喷向青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