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日焚魂[第3页/共3页]

手机猖獗震惊。诸葛青发来卦象照片——龟甲裂缝拼成白虎衔尸图，下方是一行草率讲明：

林琛跃上白虎虚影。血藤米的力量在体内奔涌，他瞥见铜镜深处缠绕着无数血红丝线——每根线都连着存亡簿上的名字。青火凝生长刀劈下，丝线崩断的脆响如琴弦齐裂，楚瑶的右眼在镜中迸出血泪，瞳孔深处闪现出白虎寨地宫的倒影。

「亥时三刻，殡路引魂，白虎衔尸，魂归地府」

"进阴门！"她将林琛推向裂缝，"只要毁掉存亡本子体......"

林琛的左眼俄然灼痛。金纹伸展至瞳孔的顷刻，视野被赤色覆盖，他瞥见山神泪中浮动着白虎精魄——那巨兽的虚影被铜钱椒根须束缚，正收回无声的悲鸣。味觉指引他咬破舌尖，混着金纹血沫喷向青铜鼎！

晨光刺破阴云时，他们躺在殡仪馆后巷的渣滓堆旁。林琛的脖颈金纹褪至锁骨，掌心的血藤米残壳化作灰烬。夏九璃心口的封印符完整焦黑，尸斑爬上鼻梁，像一张逐步闭合的灭亡面具。

「亥时三刻，殡路引魂」

夏九璃的旗袍下摆无风主动。她咬破指尖，以血在镜面画下镇魂符，符咒却如雪花遇火般溶解。"没用的，"她喘气着后退，"这是'阴砚映魂'之术，他在用你的血养咒......"

林琛在昏倒前最后闻声的，是夏九璃支离破裂的感喟："去夺山神泪......补我的魂......"

晨雾裹着纸灰黏在玻璃窗上，将赤色朝阳滤成浑浊的橙红。林琛瘫坐在满地铜钱碎屑中，脖颈的金纹如毒藤攀至耳后，每一次呼吸都似有火炭在喉管转动。冰箱门大敞着，楚瑶的铜镜横陈在冻肉之间，镜面裂纹中排泄黑血，蜿蜒成新的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