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2页]
任谁一见此人,都该能看出,这是个出身豪贵的膏粱后辈。
杜子疼眉头一挑,嘴角浮起笑意:“赌注是甚么?”
“嗯?”
如果赌赢了,也好当众挖苦,今后归去与那陆显吹嘘。
“我来再添一条,本日谁若输了,便当众跪在这大门口磕三个响头,学三声狗叫,如何?”
说罢,他跨身上马,追着挤上前来:“识相的便给老子滚蛋,别挡道!”
“哦?”
哪承想,陆逸一个回身,挥手便将扈从推开,随即站定身子,冷声道:
“这是和谁骂骂咧咧呢,人家如何开罪你了?”
他倒不怕获咎这杜子腾,本来纨绔废料一个,和那陆显一样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儿。只是本日来拜见这位隐士高人,若在人家门口动武,怕会留下不好印象。
陆逸懒得与他口舌争锋,回身便要往前走。
吵嚷间,杜子腾身后的几个扈从竟抢步上前,一把搭在陆逸肩头,便要将他提开。
见到这类这招摇权贵,平常百姓自都避之不及,也无人敢群情他那红衣绿袍的夸大打扮。
本来陆逸深居简出,与这同为尚书之子的杜子腾并无交集。可坏就坏在杜子腾生性浪荡,在京中有个常一起纵酒狎妓的老友,名叫陆显。
陆逸冷哼一声:“连你这只知纵酒狎妓的纨绔儿都能来求见,我为何来不得?”
被人一眼瞪地后退,场面上失了先机,杜子腾忙站定身子,咬牙道:“你小子……也配来拜见道隐先生?从速滚,莫污了高人门庭!”
杜子腾似是被陆逸那触怒,又污言唾骂起来。
这一骂,倒是轰动了很多周边之人,好些候在门口的阔少爷们转头张望,一眼便认出杜子腾来。
“赌这么小有甚意义?”
陆逸稍作踌躇,却又笑道:“你真要赌这么大?该不会输了后跑路认账吧?”
心下有了掌控,杜子腾自不怕与之对赌。
“少爷,我替你经验他!”
可那杜子腾不依不饶,仍安闲身后叫唤:“你这等丧家之犬,还企图求见道隐先生,当真是痴人说梦!”
“要你管?”
“站住,你这丧家之犬还企图求见高人,当真好笑。”
说着,他回身走向那杜子腾,含笑冷道:“姓杜的,你说我污了门庭,无妨咱俩打个赌,如何?”
而这道隐先生超然世外,平素甚少见客。即便是不放他杜子腾入门,也毫不成能见陆逸这知名之辈。
“谁耍赖谁是狗!”
小子,本日老子吃定你了!
杜子腾嘴角抽动间,模糊出现笑意。
虽仍语出不逊,但他的放肆气势已荡然无存,当下再没有冷言调侃,反更像为刚才的怯懦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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