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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半晌才点了点头。

刘备听闻张鲁雄师南下的第一反应是放弃三郡承诺孙权，明显他在事前并不肯定张鲁会出兵，更对诸葛亮与法正可否守住本营抱有很大的思疑。那么这一战就不存在圈套一说，而是那两人用真才实学，当真守住了岌岌可危的益州。

不管是当年抑或现在，不管是展转于小沛、新野、长坂坡，抑或现在的益州之间，刘备一向是东奔西走如同丧家之犬。乃至很多年前他凭借于袁绍的到处受制；厥后凭借于曹操有诸多谋臣欲诛杀他；最后依靠刘表却被刘表公开里防备……刘备一向活在军阀之间夹缝当中，稍有不慎便要命丧鬼域，灰飞烟灭。

刘备得至现在职位，无人不平气贰心性当中的强韧与哑忍，更不得不平气他的运气——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昔年袁绍不屑他，曹操不肯杀他，刘表亦只是防备他，孙权与他缔盟，刘璋更是将他引入西川……纵使步步血泪，次次山穷水尽，还是柳暗花明。

——何曾不是刘备的人生写照？

而这一局，早已自南下攻益州便布下了。不管是逼刘备在筹办不敷充沛的状况下入驻益州，抑或留下刘循与张鲁与之对抗减弱其战力，乃至孙权厥后欲收回荆州三郡，都在曹操料想当中。

曹操不动声色道：“现在刘备虽是没甚么大碍，但刘备对孙权应是痛恨颇多。他们之间的联盟，恐怕有些摆荡了。但此番张鲁战而败，孙权却恐怕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曹操乍一听闻，俄然感觉好笑。他也笑了出声，戏谑道：“郭奉孝竟然也信赖起命来了？”

“传闻，是那诸葛亮。”

见两人来了，曹操命人再说了一遍此战的详细环境，而后道：“奉孝，对诸葛亮、法正两人如何看？”

郭嘉闻之，俄然满身细细颤了颤。

只是可惜。

更何况传闻刘循的军旗不知为何被弄断了，这一败北得几近能够说理所该当了。

曹植肃立半晌，见曹操没有了说话的兴趣，轻声扣问道：“父亲可感觉累了？”

雨后的天空非常澄净，乃至连呼吸都感觉非常清爽。

人常言天命难违，但天命又到底是甚么？

马均浑身盗汗簌簌落下。他双腿一软，仓猝道：“这……这，这东西是用来对抗战马的，而我军战马充沛，与敌对战底子就、底子所向披靡……”

曹植：“……”

曹操忆起当年，一时感慨很多。心中也不知是悔怨还是不悔当年的不杀，心念几转之下，毕竟是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只是可惜了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孙刘联盟终究起了不小的抵触，哪怕鲁肃，短时候内也没法压服孙权与关羽，直至反戈相向。孙权与刘备可否分出胜负临时非论，他们该当重视的是此时益州不堪一击，刘循与张鲁联手，极大的掌控能在刘备回援前将益州拿下！

曹植侧首看了他一眼，心下倒是了然这小我该当是从辽东差些死去后才开端信赖的天命一说的。只是信了天命却不代表他就此安于天命的安排，反而更有了难以描述的野心。

曹植也将目光放在了绊马钉之上。

郭嘉看了她一眼，戏谑道：“如何，很绝望么？”

曹操亦点头。他信赖偶合，却也不信赖这类偶合。

曹操调剂了一下坐姿：“不错。就是这东西，弄残了张鲁一万五千的马队。”他顿了顿，缓缓道，“马均，你说你研讨发明了这么久的东西，如何就没有一样能与这东西一样呢？”

郭嘉瞧着他那副蛋疼的模样，浅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总觉着欺负你很有愉悦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