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五色石(9)[第4页/共5页]
吕五一头写,逢贵一头在旁乱赞道:“莫说文章,只这几个草字就妙极了。”等他写完,便拿进内边,就教妹子舜英道:“这诗可做得好?”舜英看了,笑道:“诗虽好,但略轻浮些。”逢贵细问其故,舜英道:“前四句是赞女人守节,前面所言逊、抗、机、云,是四个姓陆的前人,都是有才名的奇男人。他说四人过去以后,陆家更没有恁般奇男人,清秀都聚在女子身上去了。这等意义,难道轻浮?”逢贵听罢,不喜道:“这般说,是他嘲笑我了。”便回身再到书房,对吕玉道:“先生此诗如何嘲笑小弟?”吕玉道:“如何是嘲笑?”逢贵便将妹子对他说的话依样说了一遍,道:“这不是明显嘲笑?”吕五道:“这猜想差了。小弟赞令女人是女中丈夫,不愧四前人以后,奇女子便算得奇男人,此正极致奖饰之意,并没什嘲笑在里边。”逢贵见说,却便不疑,暗想道:“他是个饱学秀才,我妹子虽则知文,到底是女儿家,或者讲解差了也不成知。”遂转口道:“是我一时错认,先生休怪。明日将这诗笺并寿礼一同送去便是。”说罢,自去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吕玉悄悄喝采道:“好个解事的慧心蜜斯。我诗中之谜,又被她猜着了。此诗不但赞她女人,连蜜斯也赞在内。她晓得我赞她,天然欢乐。只不知她可晓得我还未婚聘否?”到得晚间,逢贵陪着吕玉夜膳,吕玉闲话间对逢贵道:“小弟今秋要给假两三月,一来回籍乡试,二来因姻事不决,要到家中订婚。”逢贵道:“先生何不援了例,就在北京出场?”吕玉道:“小弟贫士。那里援得例起?”逢贵道:“既如此,先生到贵省乡试后,可就入京,不消为姻事担搁。但得秋闱高捷,还你京中自有好婚事便了。”吕玉传闻,心中欢乐,笑道:“今秋倘能幸运,定要相求作伐。”当晚吃过夜膳,各自安息。次日,逢贵对舜英说道:“秋间吕琼仙要假馆几月,他去后书函无人代笔,必要妹子与我权时支应。”舜英道:“吕生为什要假馆?”逢贵把吕玉昨夜所言述与舜英听了。舜英笑道:“我女儿家那里支应得来?到当时任表兄若来坐监,央他支应便了。”逢贵道:“我听得女人说,任君芳的肚里还到你不来,这事必然要借势你。”舜英笑而不答,暗想道:“吕琼仙本来未曾婚娶,我若嫁得如许一个才子也不枉了。但他文才虽妙,未知人物如何?”过了一日,吕玉与逢贵在堂中闲话,舜英乃于屏后潜身偷觑,见他风韵俊朗,眉宇轩昂,端地翩翩敬爱。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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