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个业余偷听者的职业素养[第2页/共5页]

盛纭呵呵笑道：“好吧，当初我请二婶来，是想杀杀嫂的威风；不过厥后……咳咳，娘，不瞒您说，我可真动了心机。我二婶教养的那孩还真没说的，也不扭扭捏捏的充大师闺秀架，落落风雅的。啧啧，那通身的端方气度，娘，你瞧见她用饭走施礼的样没有？到底是宫里的嬷嬷教出来的，一举一动又都雅又面子，待人亲热和蔼，女红理家也都来的……娘，您别这幅脸给我瞧，您别当泰生是您外孙，您当他是亲孙，若让您挑孙媳妇，您要哪个？”

明兰猛的一惊，黑暗中感受兰呼吸也重了很多，只听李氏悄悄涕道：“老，您再想想吧，淑兰年纪还轻，这……下半辈如何过呀！”

明兰终究甩开兰的手，喘气道：“我再也走不动道儿了，你到底要何为么？”

“……自婚后，婆婆说不成打搅相公读书，一个月中……不到五日，……抱怨我无能，我便为他纳妾，……他又嫌那些个无趣……如何是好！”淑兰的哭诉断断续续的闪进了明兰的耳朵，兰天真，半懂不懂，可明兰全明白了。

大老感喟道：“我本也不忍，原想等等看那小牲口如何作为？你也瞥见了，淑丫头回娘家这很多日了，他竟连看都不来看一眼！我算是悲观了，现在他媳妇的长辈俱健在，他就敢如此糟蹋淑丫头，今后若真谋得了个一官半职，那还了得！罢罢罢，你也把心眼放明白些，别希冀他了。”

谁知她趴了越一盏茶工夫，大老也没有分开的意义，只闻声她拨动念珠的声音，明兰觉着膝盖已经麻了，汗水冷下来，身上一阵阵发寒，只悄悄叫苦中，这时，盛纭来了。

明兰听人这么夸她，内心有些飘飘然，要说泰生也是个好男孩，但是，但是……呜呜，为甚么，为甚么又是一个代以内旁系血亲呢？兰你真的要嫁他吗，遗传不平安诶。

明兰惴惴道：“这，这不好吧？如何能够偷听！”一看兰神采不虞，赶紧又道：“况你如何偷听呀！你祖母莫非会敞着窗大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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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怪叫一声，恶狠狠的揪住明兰的袖：“我姐姐的存亡大事，你竟然说‘那又如何样’？信不信我揍你！现在我要去听她们说话，你去不去？”

明兰诧异的连眸子都快掉出来了，所谓大师闺秀，是连探听人家私密都不该当的，何况偷听，好吧，固然她也偷听过几场，但那都是老天爷奉上门来的呀！

明兰垂垂心慌起来，感觉本日本身实在冒昧了，只伸手畴昔拧了把兰，她们趴着等了一会儿，忽闻声帘掀动声，然后是李氏屏退摆布的声音，仿佛婆媳两坐的离佛龛很远。

下午孙母便杀上门来，傲慢的要求淑兰让那外室进门，盛老寸步不让，只给了四个字：留去母。孙母嘲笑几声，张扬摆袖而去。

兰愤恚不过，跑出去对着一棵枯黄的柳树破口痛骂了半个时候，明兰在一旁也劝不出甚么话来，只冷静陪着，直到天垂垂黑了，兰明兰才低头沮丧的回屋，刚到屋门口就闻声里头传来一阵悲戚的哭声和李氏无法的哄劝声。

兰紧紧抓住明兰的腕，明兰吃痛，她很了解兰的表情，但毫不客气的也拧归去。

清脆一阵瓷器响动，盛纭仿佛慢悠悠的倒了杯茶：“我晓得您打的主张；紧着先让梧哥儿成了亲，然后远远打发到都城，便只剩下一个兰，她只十二，议亲还早，趁这个时候从速让淑兰和离，待过个几年，世人都忘了，兰说亲也不迟误了，便是有迟误也无妨，不是另有我们泰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