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个业余偷听者的职业素养[第1页/共5页]

盛纭大大咧咧的笑道：“娘，您别往内心去，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喜好明兰，也得二婶喜好泰生才行；欸？娘您看出来了没有，李家的舅仿佛对明兰也有些想头？”

盛纭悠悠道：“不一样，二婶待我的恩德，只要不把我家泰生煮了吃喽，都成！”

直到明兰定下神来，李氏已带着兰分开，仿佛下定决计要和孙家干一架了，明兰趴在内里背心都是盗汗，内里非常温馨，是以她也不敢收回一点儿声音，内心无数次祷告，只但愿大老天明天不驰念佛，从速归去歇息，好让她溜掉。

明兰连连点头，觉着这位堂姐很有逻辑阐发脑筋，便问：“那又如何样？”

兰怪叫一声，恶狠狠的揪住明兰的袖：“我姐姐的存亡大事，你竟然说‘那又如何样’？信不信我揍你！现在我要去听她们说话，你去不去？”

大老叹了口气，道：“都预备好了，就这两天，事毕后叫淑丫头住到你那儿去，你与她好好说说事理，女人家本身脆弱不争气，到哪儿都叫人看不起！你若瞧着合适，也可打发她到苍乡桂姐儿夫家去，那家婆婆与我是旧识，人是再好不过的，必不会给眼色瞧，让淑丫头在乡间散散心也好。”

明兰猛的一惊，黑暗中感受兰呼吸也重了很多，只听李氏悄悄涕道：“老，您再想想吧，淑兰年纪还轻，这……下半辈如何过呀！”

淑兰边幅浅显，又诚恳脆弱，孙志高自夸才雅士，老婆通房十足看不上，好轻易见了一个标致懂风情又有几分才调的‘边沿’女人，天然被迷住了。

盛纭仿佛也动了气，把茶杯重重的顿在桌上。

明兰终究甩开兰的手，喘气道：“我再也走不动道儿了，你到底要何为么？”

大老感喟道：“我本也不忍，原想等等看那小牲口如何作为？你也瞥见了，淑丫头回娘家这很多日了，他竟连看都不来看一眼！我算是悲观了，现在他媳妇的长辈俱健在，他就敢如此糟蹋淑丫头，今后若真谋得了个一官半职，那还了得！罢罢罢，你也把心眼放明白些，别希冀他了。”

盛纭倒也不活力：“对呀！以是说嘛，今后的事儿且看着吧，如果我们泰生有福分，二婶能看上，那便很好，如果二婶还成心机，也无妨，不是另有兰嘛！呵呵……这算不算风水轮番转呀！”

李氏悄悄道：“老的话我都省的，淑丫头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瞧她刻苦，我也似刀割般，可……可……，只怕，只怕迟误了儿，她也大了，人家如果因这个，不要她怎办？”

回宥阳盛宅已是傍晚，贺弘留了一大包草药风制的陈皮给明兰，明兰尝着甜美清冷，一归去就分出一半给兰送去，谁知兰却不在屋里，丫环支支吾吾的说大蜜斯回娘家了，明兰立即就觉着不对，赶紧又到了淑兰的原住处。刚进内间，只见淑兰满脸都是泪痕，面色灰败如老妪般倚在床榻上昏倒，兰捏着拳头在屋里暴躁的走来走去。明兰忙问何事，兰磨着牙齿把事情解释了一番。

大老没好气道：“你这猴儿都看出来了，别人会看不出？不止他家，我听闻你二婶在金陵赶上个旧时的手帕交，那家也有个哥儿，好似人颇得你二婶喜好。”

兰吃力的把水缸搬归去：“我特地叫她们这几日别往这个缸里打水的。”

说着仿佛哽咽了，明兰一阵心伤，想着大老干枯的面庞上远过于春秋的皱纹，每条都埋藏了多少苦痛酸楚，中间的兰仿佛悄悄咬着牙齿。

半月后，大老俄然发话，说她要见见阿谁舞姬。孙母觉得盛家撑不住了，第二日便乐颠颠的带着那舞姬上门来，谁知大老一言不发，只把那舞姬上高低下打量了半天，又问了几句话，然后回身进屋，孙母还没回过神来，便被送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