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礼堂钟声[第1页/共3页]

"现在是不是感受耳鸣？"张欢的声音在尘雾中忽远忽近。白清清瞥见他腕间的橡皮筋不知何时套住了寸头的手腕，跟着脉搏跳动越勒越紧。体育生们开端踉跄后退，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涉四肢。

俄然响起的校歌播送突破僵局。林若曦带着门生会成员冲出去，镶钻的美甲指向满地狼籍："你们在粉碎校园祭！"白清清趁机扶起张欢，发明他藏在袖口的圆珠笔心正在渗血——那是他便宜的微型注射器，针尖残留着麻醉剂。

"谨慎触电。"张欢拎着维修东西箱慢悠悠走来。他"失手"打翻的矿泉水浸湿电路板，鬼屋灯光俄然猖獗闪动。林若曦的尖叫声中，二十三个骷髅道具同时转头，电子眼泛着幽绿的光——这是上周他熬夜改装的声控装配。

体育馆俄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白清清冲到时，瞥见张欢被五个地痞逼到篮球架下。他白衬衫的裂口渗着血，指尖却仍在墙面划着催眠螺旋。寸头举着棒球棍奸笑："装模作样的劣等生，明天就让..."

话音未落，张欢俄然吹响裁判哨。高频声波激发顶棚钢架共振，悬吊的冠军锦旗如利刃坠落。白清清按下他预设在消防栓的构造，高压水柱将地痞们冲得东倒西歪。当警笛声响彻校园，张欢用最后的力量将栀子花标本塞进她手心，花瓣里藏着烧焦的亲子鉴定书。

暴雨夜的值班室里，白清清在医药柜深处发明染血的校徽。银质徽章后背刻着恍惚的"0723"，与张欢锁骨的疤痕如出一辙。小番茄俄然撞开窗户，嘴里叼着半张烧焦的照片——年青的便当店老板抱着双胞胎婴儿，身后的栀子花丛里藏着双阴鸷的眼睛。

穿过喧闹的走廊时，张欢将重量压在她肩上："储物柜第三层有应急包..."话音未落，五个黑影从消防通道包抄过来。他猛地推开白清清，后背撞上消防栓。水流喷涌而出的刹时，他抓起墙角的拖把横扫空中，积水折射的彩灯光在墙面投出扭曲的旋涡。

张欢的白衬衫掠过暮色，他抓起播送室的话筒开端朗读《滕王阁序》。当"落霞与孤鹜齐飞"的韵律通过喇叭传遍校园，放火者们俄然丢下火把，像提线木偶般走向校门。白清清在监控室看着这魔幻的一幕，发明每个声响下方都贴着镜面贴纸——恰是张欢上周申请的"光学尝试质料"。

白清清的后背抵上冰冷的瓷砖墙，抢救箱里的绷带散落一地。寸头俄然抽搐着抓挠脖颈，针管里的液体洒在火伴脸上。她这才发明张欢的校服外套挂在走廊窗边，袖口系着的铃铛在暴风中奏出熟谙的旋律——恰是母亲生前常哼的摇篮曲。

为首的刀疤脸俄然捧首蹲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张欢湿透的衬衫紧贴脊背，那道救她留下的伤疤在霓虹灯下泛着微光："上周你在泅水馆换衣室..."他的声音混着水流声产生奇特共鸣，"偷拍的手机藏在第23号储物柜。"

白清清回身要跑，后颈俄然贴上冰冷的刀锋。混乱中她撞翻油漆桶，猩红的颜料漫过空中，在应急灯下像伸展的血泊。张欢被缚在背后的手腕俄然开端敲击铁架，节拍与老式挂钟的摆锤声重合。当第七声钟响传来，悬在头顶的舞台幕布轰然坠落。

"白同窗，舞台灯光需求调试！"门生会干部递来东西箱，镜片后的目光闪动。白清清跟着他走向背景，小番茄俄然抓挠她的裤脚，在脚踝留下三道血痕。推开配电室铁门的刹时，霉味混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