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小书记官[第1页/共2页]
那庙祝答道:神者,姓张。然喜古意,命四乡里人皆呼其为“河伯”。
又能如何,他求医问药,自修技艺,内丹打坐,胡乱作为,却也离开不得,内心也甚是凄楚。心中常想:这一世或者便就如此,何如何如。
老者说道:可唤我何伯便可。
张三听了,大感恍然,又多给银钱,请庙祝补葺古刹,供奉神祇如此。
张三查桐城衙门大帐,又感脑力也大过平常,平常细节,略加回想,如在目前,灵动思路,如同江河。
张三听了,微觉有疑:他既是那妇人家亲,该从我身后而来,如何却在前面相迎?似他这般,如果水上行船载客,倒绝可占鳌头。
那老者笑道:昨日,你但是助纹银与一对母女?
至夜,老者辞去,却见那孤舟又自漂来。张三疑其非人,观水下,见那孤舟之下,本来群鱼拥簇,是以能行。
至桐城,壶水饮了一半,大感精力。
第二日,江水逆行,浩大江面,忽见远处一只孤舟,上有一人,无帆无桨,那小舟却似自识水性,飘飘然稍顷便到了张三舟旁。
张三也觉讶异,但又道无妨,便伸手给何伯诊看。
乘船又至那停靠河岸,下船探听,却闻那母女二人还未拜别。
张三棋艺平平,何伯倒是棋道高绝。
一日,知府命令集结人部下各地查巡,见他夙来闲荡,师爷徐青与他是个故交,心想叫他下到各地,也增加见闻经历,也是功德,便荐他到桐城县。
那何伯押了一口,觉唇齿甜美舒爽,从怀中取出一小葫芦,倒出药丸三粒,放入张三水壶中,说:先生可尽饮此水,可医身虚。再者,我当传功法一套与先生,迟早习练,必可见功也。
悲怜二人遭受,又给纹银20,那对母女又自拜谢。
身材也更轻健,行动如风,快速过人,手上也渐感有了力量,平常壮汉稍一发劲,也可推开数步。
他身材既虚,也不敢招惹平常女子,不管家室如何,年貌多少,不敢理睬,深怕担搁人家。
那何伯自囊中取出两盒棋子,吵嘴清楚,又有棋盘一副,甚觉精美,本来张三亦喜棋道,二人便在舟中对弈起来。
张三固然差事不错,但却整天不乐,只因他素有慢症在身,眼袋乌青,脏腑虚怠,甚不舒爽,是以不乐。
又兼练那动静二功,便感腰与小腹不时主动,似在涌动。
张三便自拜别,稍待,那船夫吃过饭食,又再出发。
衙门里,有如许一个小小的职务,常日里就是记记账,写写书记,纯粹文人打杂,也没甚么油水可捞,就是有些安逸,因为有几分文墨也被浅显百姓恭敬,这就是书记官。
稍顷,舟中茶香四溢。
连杀十余局,张三是局局得胜。其人也不在乎胜负,倒令何伯赞叹:先生棋德如此,却也可贵。
张三给了钱,回身便拜别。
说是官,实在连个品阶都没有,县令是七品,书记官是几品?几品都没有,不入流。
张三出来透气通风,闻听得岸上有妇人抽泣。
老者悄悄一纵便上了张三的船,他来时那舟便自漂走,也不相顾。
张三惨笑,说道:老伯不知,我素有慢症,常日不显,惟碍脑筋体力,是以究竟难有作为,又如何还在乎这胜负高低?
他便出头,说道:你也是一时流浪,我是车渠府笔吏,借你纹银30,快将白叟下葬。他日如有,便还。若无,这钱只当我送与你们。
张三一看,那人獐头鼠目,料非夫君。
百年前,此地有一修行高人,身后托梦,自言受玉皇封敕为此地“水神”,建庙祭拜,当保一地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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