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绝色惊魂[第4页/共4页]

程以哲重重靠上椅背，喘出一口气，千幸万幸，不是她！

时候仿佛在现在凝固，厅中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五百。”

座中世人皆翘首屏息，无人敢有半分鼓噪。

“传闻薛四公子曾包下全场的玄色玫瑰送给云漪。”短发凤眼女子睁大眼睛。

“五十？”女伴啧啧有声。

白慕华笑而不答。歌舞连续退场，一场比一场热烈，出场的女子一个胜一个妖艳，各逞风骚妍态，看得台下世人忘乎以是，神魂倒置……却没有一个似她，程以哲心中一点点结壮下去，却有一处越悬越高，叫人透不过气。他昏昏然起家，对女伴歉然一笑，“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返来。”白慕华拽住他，“早不去晚不去，等一早晨就看这会儿了！”

“薛四公子！”身侧女伴脱口惊呼，两女欣喜不已。

灯光流转，一束柔光所指之处，刹时聚焦了全场目光。旋梯顶端，一袭玄色绸缎长裙明灭阴暗光芒，托出个冰肌雪颜的女子，一步步走下旋梯，似自夜空降入尘凡，脚下纵有万紫千红，也被这一抹素到极致的艳色夺去光彩。

梅杜莎俱乐部向来只欢迎熟谙常客，普通人纵是腰缠万贯，若没有常客举荐也一样被拒之门外。程家家声笃严，也并非数一数二的大富之家，倒是与运营纸业的白家有姑表之亲。白家几近把持城中纸业，比之程氏家业又豪阔很多。酒保认得白慕华，恭然欠身领了四人入内。

“以哲！”白慕华仓猝唤他，引得摆布一片惊诧，程以哲却头也不回。这边起了骚动，台前却也堕入僵局。

才子懒回眸，全场俱寂。

两女相顾失容，短发女子更加猎奇道：“那这一枝黑玫瑰要价多少？”

程以哲毫无反应，不等酒保上前替代杯盏，端起未洒尽的半杯残酒就喝。

“天人，天人啊。”白慕华倒抽一口气，似觉从云层里走了一遭，这才回返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