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土不制水历年成患 风能鼓浪到处可危[第1页/共4页]
这年方才走到山东古千乘处所,有个大户,姓黄,名叫瑞和,害了一个奇病:浑身渍烂,每年总要溃几个洞穴。本年治好这个,来岁别处又溃几个洞穴。经历多年,没有人能治得这病。每发都在夏天,一过秋分,就不要紧了。
慧生道:“残兄,看此风景,今儿日出是看不着的了。”老残道:“天风海水,能移我情,便是看不着日出,此行亦不为孤负。”章伯正在用远镜凝睇。说道:“你们看!东边有一丝黑影,随波出没,定是一只轮船由此颠末。”因而大师皆拿出远镜,对着旁观。看了一刻,说道:“是的,是的。你看,有极细一丝黑线,在那天水交界的处所,那不就是船身吗?”大师看了一会,那轮船也就畴昔,看不见了。
那年春季。方才老残走到此地,黄大户家管事的,问他可有体例治这个病,他说:“体例尽有。只是你们一定依我去做,本年临时略施小技,尝尝我的手腕。若要此病永久不发,也没有甚么难处,只须依着前人体例。那是百发百中的。别的病是神农、黄帝传下来的体例,只要此病是大禹传下来的体例。厥后唐朝有个王景得了这个传授,今后就没有人晓得此体例了。本日奇缘,鄙人到也晓得些个。”因而黄大户家遂留老残住下,替他治病。说也奇特,这年固然小有腐败,倒是一个洞穴也没有出过。为此,黄大户家甚为喜好。
谁晓得除那管船的人搜括世人外,又有一种人在那边高谈阔论的演说,只听他说道:“你们大家均是出了船钱坐船的,何况这船也就是你们祖遗的公司财产,现在已被这几个驾驶人弄的粉碎不堪,你们百口老幼性命都在船上,莫非都在这里等死不成?就不想个法儿挽回挽回吗?真真该死主子!”
相悯不过一点钟之久,那船来得业已甚近。三人用远镜凝神细看,本来船身长有二十二四丈,原是只很大的船。船长坐在舵楼之上,楼下四人专管转舵的事。前后六枝桅杆,挂若六扇旧帆,又有两枝新桅,挂着一扇崭新的帆,一扇半新不旧的帆。算来这船便有八枝桅了。船身吃载很重,想那舱里必然装的各项货色。船面上坐的人丁,男男女女,不计其数。却无篷窗等件粉饰风日,同那天津到北京火车的三等客位一样,面上有北风吹着,身上有浪花溅着,又湿又寒。又饥又怕。看这船上的人都有民不聊生的气象。那八扇帆下,备有两人专营绳脚的事。船头及船帮上有很多的人,仿佛海员的打扮。
船长舵工听了,俱犹疑不定,内里有一个舵工,是船长的叔叔,说道:“你们来意甚善,只是公愤难犯,从速去罢!”三人垂泪,赶快回了划子。那知大船上人,余怒未息,看三人上了划子,忙用被浪打碎了的断桩破板打下船去。你想,一只小小渔船,怎禁得几百小我用力乱砸,瞬息之间,将那渔船打得粉碎,看着沉下海中去了。未知三人道命如何,且听下回分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当时三人便将帆叶落小,缓缓的尾大船以后。只见那船上人敛了很多钱,交给演说的人,看他如何脱手。谁知那演说的人,敛了很多钱去,找了一块世人伤害不着的处所,立住了脚,便大声叫道:“你们这些没血性的人,凉血种类的牲口,还不从速去打阿谁掌舵的吗?”又叫道:“你们还不去把这些管船的一个一个杀了吗?”那知就有那不懂事的少年,依着他去打掌舵的,也有去骂船长的,俱被那中间人杀的杀了,丢弃下海的抛下海了。阿谁演说的人,又在高处大呼道:“你们为甚么没有个人?如果全船人一齐脱手,还怕打不过他们么?”那船上人,就有老年晓事的人,也大声叫道:“诸位切不成乱动!倘若如许做去,胜负未分,船先覆了!千万没有这个别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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