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骊龙双珠光照琴瑟 犀牛一角声叶箜篌[第2页/共5页]
乳虎斑斑,雄据西山;亚当孙子,横被培植,三解
当时玙姑立起家来,向西壁有个小门,开了门,对着大声喊了几句,不知甚话,听不清楚。看黄龙子亦立起家,将琴瑟悬在壁上。子平因而也立起,走到壁间,细心看那夜明珠到底甚么模样,以便归去夸耀于人。及走至珠下,伸手一摸,那夜明珠却甚热,有些烙手,内心惊奇道:“这是甚么事理呢?”看黄龙子琴瑟已俱挂好,即问道:“先生,这是甚么?”笑答道:“骊龙之珠,你不认得吗?”问:“骊珠如何会热呢?”答:“这是火尤所吐的珠,天然热的。”子平说:“火龙珠那得如此一样大的一对呢?虽说是火龙,莫非永久这们热么?”笑答道:“但是我说的话,先生有不信的意义了。既不信,我就把这热的事理开给你看。”说着,便向那夜明珠的中间有个小铜鼻子一拔,那珠子便像一扇门似的伸开来了。本来是个珠壳,内里是很深的油池,当中用棉花线卷的个灯芯,内里用千层纸做的个灯筩,上面有个小烟囱,从壁子上出去,上头有很多的黑烟,同洋灯的事理一样,却不及洋灯精美,以是不免有黑烟上去,看过也就笑了。再看那珠壳,本来是用大螺蚌壳磨出来的,以是也不及洋灯亮光。子平道:“与其如此,何不买个洋灯,岂不费事呢?”黄龙子道:“这山里那有洋货铺呢?这油就是前山出的,与你们点的洋油是一样物件。只是我们不会制造,以是总嫌他浊,光也不敷,以是把他嵌在壁子里头,”说过便将珠壳关好,还是是两个夜明珠。
交心之顷,大家己将乐器归复原位,复行坐下。扈姑对玙姑道:“潘姊如何多日未归?”玙姑道:“大姐姐因外甥子不舒畅,闹了两个多月了,以是未曾来得。”胜姑说:“小外甥子甚么病?如何不从速治呢?”玙姑道:“可不是么。小孩子调皮,治好了,他就乱吃;以是又发,已经发了两次了。何尝不替他治呢!”又说了很多家常话,遂立起家来,告别去了。子平也立起家来,对黄龙说:“我们也前面坐罢,现在怕有子正的风景,玙女人也要睡了。
当时远远听有笑语声。一息工天,只听回廊上“格登格登”,有很多脚步儿响,瞬息已经到了面前。苍头先进,说:“桑家女人来了。”黄、玙姑皆接上前去。子平亦起家植立。只见前面的一个约有二十岁高低,著的是紫花袄子,紫地黄花,下著燕尾青的裙子,头上倒梳云髻,挽了个坠马妆;前面的一个约有十三四岁,著了个翠蓝袄子,红地白花的裤子,头上正中挽了髻子,插了个慈菇叶子似的一枝翠花,走一步颤巍巍的。出去相互让了坐。
黄龙子道:“你既明白这个事理,应须晓得好便是坏,坏便是好,同那月球的明暗,是一个事理。”子平道:“这个事理实不能同。月球虽无圆缺,实有明暗。因永久是半个明的,半个暗的,以是明的半边朝人,人就说月圆了;暗的半边朝人,人就说月黑了。初8、对三,人正对他侧闻,以是感觉半明半暗,就叫做上弦、下弦。因人所看的方面分歧,唤做个盈亏圆缺。若在二十八九,玉轮全黑的时候,人若能飞到月球上边去看,天然还是明的。这就是明暗的事理,我们都晓得的。然究竟半个明的,半个暗的,是必然不移的事理。半个明的终久是明,半个暗的终久是暗。若说暗便是明,明便是暗,理性总不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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