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骊龙双珠光照琴瑟 犀牛一角声叶箜篌[第1页/共5页]
黄龙子移了两张小长几,摘下一张琴,一张瑟来。玙姑也移了三张凳子,让子平坐了一张。相互调了一调弦,同黄龙各坐了一张凳子。弦己调好。玙姑与黄龙商酌了两句,就弹起来了,初起不太轻挑漫剔,声响悠柔。一段今后。散泛相错,其声清脆,两段今后,吟揉渐多。那瑟之勾挑,夹缝中与琴之绰注呼应。粗听若操琴鼓瑟,各自为调,谛听则如珠鸟一双,此唱彼和,问来答往。四五段今后,吟揉渐少,杂以批拂、苍苦楚凉,磊磊落落,下指甚重,声韵繁兴。六七八段。间以曼衍,愈转愈清,其调愈逸。
正说得欢畅,只听背后有人道:“申先生,你错了。”毕竟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玙姑到得洞里,将烛台吹息,放在窗户台上。方才坐下,只听内里“唔唔”价七八声,接连又很多声,窗纸却不震惊。子平说道:“这山里如何这么多的虎?”玙姑笑道:“乡里人进城,样样不识得,被人家笑话;你城里人下乡,却也是样样不识得,恐怕也有人笑你。”子平道:“你听,内里‘唔唔’价叫的,不是虎吗?”玙姑说:“这是狼嗥,虎那有这么多呢?虎的声音长,狼的声音短,以是虎名为‘啸’,狼名为‘嗥’。前人下字眼都是有考虑的。”
此时三人在靠窗个梅花凡旁坐着。子平靠窗台甚近,窍姑取茶布与二人。大师静坐吃茶。子平看窗台上有几本书,取来一看,面子上题了四个大字,曰“此中人语”。揭开来看,也有诗,也有文,惟是非句子的歌谣最多,俱是手录,笔迹娟好。看了几首,都不甚懂。偶尔翻得一本。中有张花笺,写着四首四言诗,是个单张子,想要抄下。便向玙姑道:“这纸我想抄去,能够不成以?”玙姑拿畴昔看了看,说:“你喜好,拿去就是了。”
残骸狼籍,乳虎乏食;高涨上天,立豕当国。二解
子平本会弹十几调琴,以是听得入缀;因为瑟是未曾听过,格外留意。那知瑟的妙用,也在左手,看他右手发声以后,那左手进退揉颤,其他音也就跟着猗猗靡靡,真是闻所未闻。初听还在算计他的指法、调头。既而便耳中有音,目中无指。久之,耳目俱无,感觉本身的身材。飘飘零荡,如随长风,浮沉于云霞之际。久之又久,心身惧忘,如醉如梦。于恍忽杳冥当中,铮钅从数声。琴瑟俱息,乃通见闻,人亦警悟,欠身而起,说道:“此曲妙到极处!小子也曾学弹过两年,见过很多妙手。畴前听过孙琴秋先生操琴,有《汉宫秋》一曲,似为毫不凡响,与世俗的分歧。不想本日得闻此曲,又高出孙君《汉宫秋》数倍,就教叫甚么曲名?有谱没有?”玙姑道:“此曲名叫《海水天风》之曲,是向来没有谱的。不但此曲为尘凡所无,即此弹法亦山中古调,非外人所知。你们所弹的皆是一人之曲,如两人同弹此曲,则相互宫商皆合而为一。如彼宫,此亦必宫;彼商,此亦必商,断不敢为羽为徵。即便三四人同鼓,也是如许,实是同奏,并非合奏。我们所弹的曲子,一人弹与两人弹,迥乎分歧。一人弹的,名‘自成之曲’;两人弹,则为‘分解之曲’。以是此宫彼商,彼角此羽,相协而不不异。贤人所谓‘君子和而分歧’,就是这个事理。‘和’之一字,先人曲解久矣。”
交心之顷,大家己将乐器归复原位,复行坐下。扈姑对玙姑道:“潘姊如何多日未归?”玙姑道:“大姐姐因外甥子不舒畅,闹了两个多月了,以是未曾来得。”胜姑说:“小外甥子甚么病?如何不从速治呢?”玙姑道:“可不是么。小孩子调皮,治好了,他就乱吃;以是又发,已经发了两次了。何尝不替他治呢!”又说了很多家常话,遂立起家来,告别去了。子平也立起家来,对黄龙说:“我们也前面坐罢,现在怕有子正的风景,玙女人也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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