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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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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承天地之气,合草木之灵[第2页/共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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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天俄然瞥见本身踏过的砖面,正有淡淡荧光沿着经穴连线伸展,每到一个穴位,就会闪现出孙思邈在《令媛方》熟行绘的经络图——那些千年之前的朱砂笔触,现在竟借由虫鸣与地气显形。当鸣声达到飞腾时,药田中心的益母草俄然个人转向,茎秆排成“人”字,叶片在风中翻动,叶面的绒毛竟映出恍惚的孺子身影,腰间悬着的药葫芦,恰是殿内药王像身侧的形制。

风静时,药田规复沉寂,但叶承天晓得,方才的虫鸣并非幻听。那些藏在草木深处的精魂,那些刻在文籍里的陈腐步法,现在都化作了他鞋底的余温。当他回身望向药王殿,长明灯的光俄然稳定如昼,灯芯爆出的火星溅在窗纸上,竟连成“气脉贯穿”四个古篆——那是《灵枢》首篇的要旨,也是千年前孙思邈踏遍青山时,早已融入血脉的医者真言。

千头柏的树冠在山风里翻涌,千万片新叶折射的晨光,俄然聚成孙思邈在书中画过的"悬壶济世"图。那些藏在叶隙间的光斑,有的像正在研磨的乳钵,有的似悬垂的药葫芦,最奇的是树影投在山道的苔痕上,竟勾画出《灵枢》里"人迎寸口脉法"的比类图——树根盘结处是寸口,枝桠伸展如人迎,连树皮下排泄的树脂,都沿着"经脉"走向凝成虎魄色的"经气"。

将连翘与远志重新装入锦囊时,叶承天发明远志的根须竟在无形中勾住了连翘的果柄,构成一个天然的“十”字。这让他想起大殿梁柱上的彩绘,孙思邈身边的药童,腰间药篓的系带恰是这个结法。更奇的是,当锦囊切近胸口,两种药草的气味融会,竟化作一缕似曾了解的药香——清楚是上午在药王井畔煎药时,随风飘来的、千年前丹炉里的余韵。

最后一眼回望,千头柏的树冠已变幻成绿色的云,云影投射在他放开的刻本上,让"见彼忧?,若己有之"八字俄然出现潮润的光芒。叶承天晓得,中医药的魂从不在殿堂的泥塑里,而在每个医者俯身拾捡草药时,与草木互换的那声轻叹;在古籍残页与当代处方笺堆叠时,墨香与药水共舞的轨迹里。就像现在山路上,他的足迹与某个千年前的麻鞋印在晨露里相融,分不清谁在传承谁,谁又在唤醒谁——药魂就在这俯仰之间,在新旧友叉的脉搏里,永久醒着。

药魂永续

忽有靴底蹭过青砖的细碎声响本身后传来,叶承天脊背微僵。这药王庙自申时闭门后便再无外人,守庙的张道长早在上香后安息,现在月轮刚过飞檐,能是谁?他捏着册页的指节泛白,余光瞥见古柏虬枝在月光下投出的影子,正似有人负手而立。待蓦地转头,却见"地天泰"碑的投影刚好落在甬道中心,碑首的云纹与碑身的方孔交叠,竟构成一名拄杖老者的表面——那拐杖的弧度,清楚与殿内孙思邈泥像手中的一模一样。

当第一只山雀在柏枝上啼叫时,叶承天瞥见本身方才写下的祭文,不知何时已化作几片淡金色的纸蝶,正绕着井台飞舞。每只纸蝶掠过药草时,叶片都会悄悄点头,像是在确认某种陈腐的左券。他晓得,这不是结束——就像药王井的水,自唐朝至今从未干枯,中医药的魂,正藏在每个医者研墨时的呼吸里,长在每株药草破土的嫩芽中,跟着光阴的年轮,一圈圈向更深处伸展。

指腹触到粗麻布药囊的绳结时,叶承天闻声远志的细根在囊底收回细碎的摩擦声,像极了下午指尖划过残碑裂缝时的触感。倒出的连翘蜷曲如金色小铃铛,萼片上的绒毛沾着夜露,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晕——这是庙后野坡上采的野生种类,比野生莳植的多了三分辛烈,恰合《令媛方》中“治热毒瘰疬,连翘须得山陵者为佳”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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