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4页/共11页]

已是炼狱。

四周半妖匪众也来拥戴：“细皮嫩肉恰好拿来炼药，我们大王很快便能长生不老！”

“小兰——”欧阳少恭欲要劝止，却俄然见百里屠苏胸口呈现一片亮光，同时四周几具半妖尸身身上渐渐溢出光点，像是被那亮光呼唤普通。

“去，找到他，他自会晓得如何行事。”欧阳少恭右臂轻挥，小鸟展动双翅，不一会儿就消逝在微蓝的天空。

十几年前，欧阳少恭拜入青玉坛，因在药理一脉天赋过人，年纪轻简便位居丹芷长老，专修炼药之术。是时掌门亦励精图治，青玉坛方有复兴之态。

欧阳少恭眉头微皱，从怀中取出一颗绛红色丹药，就着那人的唇推送出来：“他骸骨仍在，或许另有体例……”

小屋中，立着一名身形颀长的男人，面若冠玉，看年纪不过三十许，却有一瀑银发长及腰间。

少年岿然不动，妖犬却已身首异处，腔子的断口处汩汩流出绛紫色血液，淌到断草之上，竟有腐蚀之效，燎出刺鼻青烟。

阴云下掠过一道黑影，鹰啸声刺破天空，少年的目光随之看去，不远的山坳处，一座座木寨环环相连，灰紫色烟雾袅袅而起。

“好快的剑……”周遭乡民叹道，“怪不得能够一人之力挑平翻云寨。”

欧阳少恭面带浅笑，从宽袍中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轻念几句符语，符纸便在指尖泛出金光，光球又化为一只金色的小鸟停在面前。

“小兰莫要混闹，你若不是偷偷跟我上山，怎会置本身于险地？若再胶葛，便修书一封予你二姐，请她多加管束。”

百里屠苏沿着水路前行，走得越深，内心那种堵塞的沉闷便减轻了几分，仿佛山间水流中，隐含着甚么治愈的力量。

摆布匪众防备地四散开来，不知何人来犯。

牢房内一时候沉寂，这几个字音量不大，却好似抡圆了的巴掌打在脸颊，墨客眼睛瞪得鼓鼓，半晌，仿佛终究认识到那四个字的意义，一下冲动起来，恨不得冲出去踢他两脚：“你此人好没规矩！‘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夸你那么多句，你好歹也该说句‘不敢当’吧？！竟然还嫌我吵？”

连此地的植物都受了药力侵染，变得枯萎纠结，树木的枝丫像怪物的手臂普通伸展着，好似想抓住甚么。

“那些妖怪曾迫我们服下‘软筋散’，若行出百步开外，便会四肢绵软，倒地不起，没法逃脱。鄙人自幼习医，随身带有丹药可解，却被山贼搜走，不知少侠可否先将鄙人的承担取回？我们持续在此候着，牢门也不必毁去，以免打草惊蛇。”

“阿翔，引我去那些强盗堆积之地。”百里屠苏一声指令，阿翔便向翻云寨深处最大一座木寨飞去。

墨客没有体味，自顾自地说下去：“少侠不必谦善，我传闻江湖侠客都是救人于水火不喜自夸，浩浩深恩不求回报，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一名女孩窈窕的背影覆盖在晨光水雾当中。她的长发如曜石雕成的瀑布，乌黑亮光，她的肤色是罕见的乌黑无瑕，就算用全部昆仑山最好的玉石，也刻不出那样莹白的曲线。

青色光芒划过，牢锁微微一震，回声碎成齑粉。方兰生面有得色：“少恭你看，我短长吧？”

寂桐所需的药物都在随身的承担里，而统统人的包裹早已给那些妖怪夺去了。

百里屠苏下定决计，抱拳对欧阳少恭行了个礼：“若蒙不弃，我想与欧阳先生一同去找寻其他玉横碎片。”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