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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将军。”

“粮未几了，去弄点如何？趁便文娱一下。”厨娘甲出营帐的时候，这么一句刚好的在她耳边响起，因而，她很镇静的走了。

萧燕然干脆的答复道：“节制我的，免得我想不通开城投敌了。”

“哦，小二，再煮碗面。那么，萧将军，我们明天干点甚么？”

“燕然，”萧青儿歪着头看了看他，“这可不是开打趣的。”

“嘿嘿，”孟云平把坨红的脸凑过来，“就凭刚才那两位女人，我包管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这小我是萧燕然么？或者说，这小我才是萧燕然？”

萧燕然望着远方挑了挑眉。

“从别人那听来的。”

“这我信，我去见过他了，不过也没甚么奇特的。我感觉奇特的是，云平，”萧燕然顺手拍开第五坛酒，“田老将军是如何死的？”

“估计喝醉了吧。”

“我但是差点就开口叫弟妹了。”

“可惜啊，如果杜病鬼也在这儿就好了。”

“没声音了。”

“人家是斯文人，跟我们两个粗人说不到一块儿，何况，有酒没女人他是断不肯来的。”萧燕然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神采无恙，但眼神里已有些迷离。

“阿谁守备到底是跑来干吗的？”坐在马车上，萧青儿猎奇的问。

金璜眼中寒光一闪，却被萧青儿拽住了，私语道：“另有七成的款充公到呢。”金璜才压住火，回身间瞥见孟云平，那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萧燕然，眼神格外的庞大。

“公子！”宁安平探进头来，委曲的瞪了萧燕然一眼，又转头赶马了。

“燕然，你也不嫌冷，”孟云平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羊奶钻出来，“我看本日也说不完了，早些歇着吧。”

帐里炭火烧得很旺，但背着火还是抵不住阵阵寒意，一张舆图斜搭在几案上，孟云平抬高着声音正描述着按照探报所估计的辽军布兵环境，萧燕然不时质疑一下，常常就争辩开了。执意要跟来的方德庸听是完整听不明白，又不肯走，这会儿子已经窝在火盆旁盹着了。

方德庸揉揉眼睛坐起来：“啥？都丑时了？萧将军，下官……（呵欠）……下官先辞职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听到隔壁有人敲着坛子大声唱大江东去。

“实在想问的话，问安平也能够，他是个碎嘴。”

宁安平憋不住笑了：“堂堂的杜尚书之子！他们两常讽刺杜公子不会武功，身子又弱，叫他杜病鬼。”

金璜在内心冷静的盗汗了一把，此人不会武功？开甚么打趣。

“好吧，不晓得小雪她们有甚么收成，我在小石村留了暗号，她们知到雁门关来找我们，”金璜坐马车坐得烦了，伸了个懒腰，“我说你，不消换身衣服么？好歹要像主将的模样。”

“诺，”萧燕然指了指安平的位置，“不过虎帐里带女眷有所不便，你们……”

“行！对了，安平，你晓得你家公子为啥常常对着舆图看到深夜吗？”金璜走到门口奸笑到。

马车快至右玉营，孟云平亲身带了人马来迎，萧燕然便唤过踏雪，和他并骑进了大营。早有人将广武城里那口箱子送来，萧燕然见了，颇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实在这些也没多大用处，何必呢。”却被宁安平冷着脸拖进了营帐。

“喂，这条巷子来第三次了！”金璜打着呵欠嚷到，“你是不是真的是路痴啊！”

内里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雪珠子来，篝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除了巡夜的尖兵，将士们差未几都睡了，只要中军帐还是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