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教头私走延安府九纹龙大闹史家村(1)[第4页/共5页]
那太公年近六旬之上,须发皆白,头戴遮尘暖帽,身穿直缝宽衫,腰系皂丝条,足穿熟皮靴。
自此,高俅遭际在王都尉府中,出入如同家人普通。
才几脚,端王喝采,高俅只得把平生本领都使出来阿谀端王,那成分,模样,这气毬一似鳔胶黏在身上的!端王大喜,那肯放高俅回府去,就留在宫中过了一夜;次日,排个筵会,专请王都尉宫中赴宴。
端王见了大喜,便问道:“你是甚人?”
庄客入去多时,出来讲道:“庄主太公教你两个入来。”
高俅喝道:“这厮!你爷是街上使花棒卖药的!你免得甚么技艺?前官没眼,参你做个教头,如何敢小觑我,不伏俺点视!你托谁的势要推病在家安适欢愉?”王进告道:“小人怎敢;实在得病未痊。”
王进听罢,只得捱着病来;进殿帅府前,拜见太尉,拜了四拜,躬身唱个喏,起来立在一边。
次日,小王都太尉取出玉龙笔架和两个镇纸玉狮子,着一个小靶子盛了,用黄罗承担包了,写了一封书呈,却使高俅送去。
端王又谢了。两个还是退席。饮宴至暮,尽醉方散。端王相别回宫去了。
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被他父亲在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把高俅断了二十脊杖,送配出界发放,东都城里群众不准容他在家宿食。
厥后起家,便将气毬那字去了“毛傍”,添作“立人”,改作姓高,名俅。此人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玩耍,亦胡乱学诗书词赋;若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倒是不会,只在东都城里城外帮闲。
端王听罢,笑道:“姐夫真如此挂记?”
王进又道:“大哥便利。”
王进放下担儿,与他见礼。庄客道:“来俺庄上有甚事?”
高殿帅大怒,喝道:“胡说!既有抄本呈来,却不是那厮顺从官府,敷衍下官?此人便是推病在家!快与我拿来!”
一面劝了五七杯酒,搬出饭来,二人吃了,清算碗碟,太公起家引王进母子到客房里安息。
把门官吏转报与院公。没多时,院公出来问道:“你是阿谁府里来的人?”
牌头与教头王进说道:“现在高殿帅新来上任,点你不着,军正司禀说抱病在家,见有得病状在官,高殿帅烦躁,那边肯信,定要拿你,只道是教头诈病在家。教头只得去走一遭;若还不去,定扳连小人了。”
高俅道:“相烦引进。”
王进道:“我因前日得病许下酸枣门外岳庙里香愿,明日早要去烧炷头香。你可今晚先去分付庙祝,教他来日早些开庙门,等我来烧炷头香,就要三牲献刘李王。你就庙里歇了等我。”
看看黑了,两个见他当夜不归,又不见了他老娘。次日,两个牌军又去他亲戚之家拜候,亦无寻处。
自古道:“日远日疏,日亲日近。”
太公道:“休这般说,且请吃酒。”
不一日,小王都太尉庆生辰,分付府中安排筵宴;专请小舅端王。
太公道:“无妨。如当代上人阿谁顶着房屋走哩。你母子二位敢未打火?”叫庄客:“安排饭来。”
当下母子二人商讨定了。
厥后哲宗天子因拜南郊,感得风调雨顺,放宽恩,大赦天下,那高俅在临淮州因得了赦免罪犯,考虑要回东京。这柳世权却和东都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是亲戚,写了一封书札,清算些人事川资,赍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仕家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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