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教头私走延安府九纹龙大闹史家村(1)[第2页/共5页]

张牌道：“教头使小人那边去？”

王进禀道：“小人便是。”

当下母子二人商讨定了。

看看黑了，两个见他当夜不归，又不见了他老娘。次日，两个牌军又去他亲戚之家拜候，亦无寻处。

庄客点上灯火，一面提汤来洗了脚。

王进答道：“实不相瞒，小人母子二人贪行了些路程，错过了宿店，来到这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欲投贵庄借宿一宵。明日早行，依例拜纳房金。万望全面便利！”

端王听罢，笑道：“姐夫真如此挂记？”

厥后哲宗天子因拜南郊，感得风调雨顺，放宽恩，大赦天下，那高俅在临淮州因得了赦免罪犯，考虑要回东京。这柳世权却和东都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是亲戚，写了一封书札，清算些人事川资，赍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仕家度日。

高俅领了王都尉钧旨，将着两般玉玩器，怀中揣着书呈，迳投端王宫中来。

太公问道：“你们是那边来的？如何昏晚到此？”

王都尉答道：“既殿下欲用此人，就留在宫中伏侍殿下。”

那高俅见气毬来，也是一时的胆量，使个“鸳鸯拐，”踢还端王。

高俅取出版呈进上。端王开盒子看了玩器。都递与堂候官收了去。那端王且不睬玉玩器下落，却先问高俅道：“你本来会踢气毬？你唤做甚么？”高俅叉手跪覆道：“小的叫高俅，胡乱踢得几脚。”端霸道：“好，你便了局来踢一回耍。”高俅拜道：“小的是多么样人，敢与恩王下脚！”端霸道：“这是齐云社，名为天下圆，但何伤。”高俅再拜道：“怎敢。”三回五次告别，端王定要他，高俅只得叩首赔罪，解膝了局。

高俅喝道：“这厮！你爷是街上使花棒卖药的！你免得甚么技艺？前官没眼，参你做个教头，如何敢小觑我，不伏俺点视！你托谁的势要推病在家安适欢愉？”王进告道：“小人怎敢；实在得病未痊。”

王进道：“母亲说得是。儿子深思，也是这般计算。只要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部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的，爱儿子使枪棒，何不逃去投奔他们？那边是用人去处，足可安身立命。”

且说端王自从索得高俅做伴以后，留在宫中宿食。

一面劝了五七杯酒，搬出饭来，二人吃了，清算碗碟，太公起家引王进母子到客房里安息。

王进放下担儿，与他见礼。庄客道：“来俺庄上有甚事？”

庄客托出一桶盘，四样菜蔬，一盘牛肉，铺放桌上，先烫酒来筛下。太公道：“村庄中无甚相待，休得见怪。”

即位以后，一贯无事，忽一日，与高俅道：“朕欲要汲引你，但要有边功方可升迁，先教枢密院与你入名。”只是做随驾迁转的人。厥后没半年之间，直汲引高俅做到殿帅府太尉职事。

王进又道：“大哥便利。”

端王大喜道：“深谢厚意；想那笔架必是更妙。”王都尉道：“明日取出来送至宫中便见。”

王进请娘下了马。

高殿帅大怒∶喝令：“摆布！拿下！加力与我打这厮！”

高俅道：“你那厮便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

王进道：“我因前日得病许下酸枣门外岳庙里香愿，明日早要去烧炷头香。你可今晚先去分付庙祝，教他来日早些开庙门，等我来烧炷头香，就要三牲献刘李王。你就庙里歇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