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豹子头误入白虎堂(1)[第3页/共3页]
智深道:“洒家是关西鲁达的便是。只为杀得人多,甘心为僧。年幼时也曾到东京,认得令尊林提辖。”林冲大喜,就当结义智深为兄。
富安道:“有何难哉!衙内怕林冲是个豪杰,不敢欺他。这个无伤;他见在帐下听使唤,大请大受,怎敢恶了太尉,轻则便刺配了他,重则害了别性命。小闲深思有一计,使衙内能彀得他。”
智深见了,内心早疑忌,道:“这伙人不三不四,又不肯近前来,莫不要颠洒家?那厮倒是倒来埒虎须!俺且走向前去,教那厮看洒家手脚!”
智深也乘着酒兴,都到内里看时,公然绿树上一个老鸦巢。
张三,李四,便拜在地上不肯起来;只希冀和尚来扶他,便要脱手。
智深道:“何不就请来厮见?”
世人道:“这官人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名唤林冲。”
智深道:“你却怕他本管太尉,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见那撮鸟时,且教他吃洒家三百禅杖了去!”
智深道:“说得是。”自去房内取出浑铁杖,头尾长五尺,重六十二斤。世人看了,尽皆吃惊,都道:“两臂没水牛大小力量,怎使得动!”智深接过来,飕飕的使动;浑身高低没半点儿整齐。世人看了,一齐喝采。智深正使得活泛,只见墙外一个官人瞥见,喝采道:“端的使得好!”
智深相别,自和地痞去了。
众地痞当晚各自散了。从明日为始,这二三十个败落户见智深匾匾的伏,每日将酒肉来请智深,看他演武使拳。
恰才饮得二杯,只见女使锦儿,慌慌吃紧,红了脸,在墙缺边叫道:“官人!休要坐地!娘子在庙中和人合口!”
智深道:“那边取这话?”
林冲领了娘子并锦儿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乐。
林冲别了智深,急跳过墙缺,和锦儿径奔岳庙里来;抢到五岳楼看时,见了数小我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栏干边,胡梯上一个幼年的后生单独背立着,把林冲的娘子拦着,道:“你且上楼去,和你说话。”林冲娘子红了脸,道:“清平天下,是何事理,把夫君调戏!”
富安道:“衙内是思惟那‘双木’的。这猜如何?”
智深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
众地痞都不敢转动。只见那张三,李四,在粪窖里探开端来。
众地痞道:“这位西席喝采,必定是好。”
那种隧道人笑道:“墙角边绿杨树上新添了一个老鸦巢,每日直聒到晚。”
智深提着禅杖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得相会。”
当时林冲扳将过来,却认得是本管高衙内,先自软了。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你来多管!”
林教头便问道:“师兄那边人氏?法讳唤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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