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豹子头误入白虎堂(1)[第2页/共3页]
林冲将引妻小并使女锦儿也转出廊下来,只见智深提着铁禅杖,引着那二三十个败落户,大踏步抢入庙来。
话说二十个地痞败落户中间有两个为头的∶一个叫做“过街老鼠”张三,一个叫做“青草蛇”李四。
智深见了,内心早疑忌,道:“这伙人不三不四,又不肯近前来,莫不要颠洒家?那厮倒是倒来埒虎须!俺且走向前去,教那厮看洒家手脚!”
高衙内道:“你如何免得?”
李四便道:“我与你盘上去,不要梯子。”
智深先居中坐了,指着世人,道:“你那伙鸟人休要瞒洒家!你等都是甚么鸟人,到这里戏弄洒家?”
口里说,便向前去,一个来抢左脚,一个来抢右脚。智深不等他上身,右脚夙起,腾的把李四先下粪窖里去。张三恰待走,智深左脚夙起,两个地痞都踢在粪窖里挣扎。背面那二三十个败落户惊的目瞪口呆,都待要走。
那厮在东京倚势豪强,埋头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做“花花太岁。”
智深道:“何不就请来厮见?”
智深问道:“那军官是谁?”
智深喝道:“一个走的一个下去!两个走的两个下去!”
智深道:“洒家是关西鲁达的便是。只为杀得人多,甘心为僧。年幼时也曾到东京,认得令尊林提辖。”林冲大喜,就当结义智深为兄。
智深也乘着酒兴,都到内里看时,公然绿树上一个老鸦巢。
智深道:“打甚鸟紧。明日都看洒家演兵东西。”
叫道人绿槐树下铺了芦席,请那很多地痞团团坐定。大碗斟酒,大块切肉,叫世人吃得饱了,再取果子吃酒。又吃得正浓,众地痞道:“这几日见师父演拳,未曾见师父使东西;怎得师父教我们看一看,也好。”
张三,李四,便拜在地上不肯起来;只希冀和尚来扶他,便要脱手。
林冲别了智深,急跳过墙缺,和锦儿径奔岳庙里来;抢到五岳楼看时,见了数小我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栏干边,胡梯上一个幼年的后生单独背立着,把林冲的娘子拦着,道:“你且上楼去,和你说话。”林冲娘子红了脸,道:“清平天下,是何事理,把夫君调戏!”
智深大喜。吃到半酣里。也有唱的,也有说的,也有鼓掌的,也有笑的。正在那边喧哄,只听门外老鸦哇哇的叫。世人有扣齿的,齐道:“赤口上天,白舌上天。”智深道:“你们做甚么鸟乱?”世人道:“老鸦叫,怕有口舌。”
且说这高衙内引了一班儿闲汉,自见了林冲娘子,又被他冲散了,心中好生沉迷,怏怏不乐,回到府中迷惑。过了二日,浩繁闲都来伺侯;见衙内心焦,没撩没乱,世人散了。数内有一个帮闲的,唤作“干鸟头”富安,理睬得高衙内意义,单独一个到府中何候,见衙内涵书房中闲坐。那富安走近前去,道:“衙内克日面色清减,心中少乐,必定有件不悦之事。”
智深提着禅杖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得相会。”
智深相别,自和地痞去了。
林冲肝火未消,一双眼睁着瞅那高衙内。众闲汉劝了林冲,和哄高衙内出庙上马去了。
智深叫道:“都来廨宇里坐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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