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二）[第3页/共4页]

“佛曰，不成说。”叶太后轻笑：“届时你就晓得了。不过不管选谁，定要让谢描丹大吃一惊。”

若非叶太后日日陪着、看着，她千万都不会想到，这沉敛的男人竟会是她的独生爱子，畴前阿谁风骚超脱、爱好吃喝玩乐、雅擅乐律的九皇子，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这番话胜利勾起了叶太后的一腔肝火，她冷哼一声，大为不满隧道：“还不是中了谢描丹的狡计，不但没能让出岫夫人离开云氏，还白白给她涨了脸面！”

聂沛潇不忍令叶太后担忧，又自发与出岫再无能够，唯有答允：“儿臣但凭母后做主。”

聂沛潇边说边看向叶太后：“皇兄并非您亲生，生母又出身寒微，这一向是贰心头重结。他与您有隔阂，最担忧您借娘家起势，扶儿臣上位。若要让皇兄放心，儿臣还是留在此地为好……也能离出岫更近一些。”

聂沛潇没给她回避的机遇，直白相问：“您是否想过，要结合娘舅他们颠覆皇兄，让我取而代之？”

“他本来颓废得很，一条胳膊几乎废了。不过那出岫夫人确有几分本领，三言两语便能说动哀家，也让潇儿完整死了心。”叶太后悄悄一叹：“云氏的男人多是短折，女人倒一个比一个短长。前有谢描丹，后有出岫夫人，哀家瞧你跟前儿的淡心，也很有几分离腕。”

可事到现在，她终究不得不狠下心，先将爱子的婚事敲定：“你不说话，母后权当你默许了。现在此乃当务之急，你且看着，母后必然为你选一个贤能淑德的好老婆，要比那出岫夫人好上千百倍！”

“好。”聂沛潇削薄的唇如同锋刃，微微上勾一笑，立即刺痛叶太后的双眸。但她也心知肚明，出岫夫人外柔内刚，看似柔情似水，实则性子刚烈，威胁利诱对其而言毫无感化。更何况堂堂云氏当家主母，又曾与云辞有过一段令人怆然的凄美爱情故事，如果换了谁，也该“曾经沧海难为水”。

“谁说她对你绝望了？”叶太后不忍见爱子这般痛苦，赶紧解释道：“她将这诗赠给你，是她珍惜你们之间的交谊，也但愿你能明白，你们只是知音罢了。”

泛黄的纸张被聂沛潇紧紧攥在手中，而他不肯松开的，实在是那段泛黄的光阴。

淡心亦是盈盈一拜：“奴婢淡心见过太后娘娘。”

彼时天授帝表情畅快，正立在案前疾书练字，女官淡心在一旁细细研墨，也看得津津有味。叶太后表示内监噤声，在门外看了半晌，才轻咳一声打断两人。

聂沛潇薄唇紧抿，再看向锦盒内的琴弦：“出岫……”他双唇发颤，死死盯着那根断弦，唯能说出烙在心头的这个名字，除此以外，再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天授帝凤眼微眯、似笑非笑：“母后这是对云氏不满？还是对朕的女官不满？”

一个是永不再操琴，一个是永不再吹箫……叶太后一时更是感慨万千，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这都是造的甚么孽！潇儿，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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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太后见状更加心疼，赶紧以双手握住聂沛潇的左手，试图掰开：“快放手，你现在在这儿不珍惜身子又有何用？你们总归是没得能够了。”

“好！这才像话！”叶太后颇感欣喜，想起爱子的肩伤，又摸索着扣问：“烟岚城气候暖湿，四时多雨，倒霉于你的伤势规复。不如让你皇兄换一处封邑给你？我瞧曲州、惠州都不错，离京州也更近。”

叶太后从中看出了几分奥妙之意，转而再问：“此次哀家私行做主，在云氏的贞节牌坊上题了首诗，圣上不会介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