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5）[第2页/共2页]

“小的都遵循蜜斯的叮咛抓了。那药铺的掌柜说，一瞧药方就知是个里手。”小厮边说边撂下挡帘，扬手甩了上马鞭，驾车前行。

朱明月就着他的手，也没用板凳，提着裙子上了马车。帘子落下之前，她抬眼望了一下那茶馆，心想归去以后，是让人将这茶馆查封了，还是充公卖了。不然再有哪些“强抢民女”的活动，看他们还会不会熟视无睹。

“你啊，谨慎被抓来当小厨娘！”

朱明月忽而转眸，看向一侧那锦袍轩昂的男人，“当初是被抓走的话，遵还是理，必然被严加把守，怎会在应天府中来去自如？既然成国公府邸内里，有一名跟沈明珠年纪不异的女人，你们又是以何为凭，非说小女是沈家那走失的女儿，而不是成国公的令媛呢？”

朱明月在内心梳理着这些干系，俄然感觉那里不对劲。

“蜜斯，可找到您了！您这是去做甚么了？”

“皇上的表情，做臣子的都能了解。可迁都这类事可大可小。持反对谈吐的不但是旧臣，另有六科，资格浅，年纪轻，跟靖难可没甚么干系。皇上不肯意采取六部老臣的定见，言官之言总不得不听吧！”

茶馆内里，小厮绕着马车已经转了好几圈。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发明自家蜜斯，生生吓出了一身盗汗。想他不过是进了趟药铺，如何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呢？

朱明月晓得他是听出来了，马上施施然起家，“家父现居刑部，刚好也羁系着巡城的兵马。即便黔宁王位高权重，这里毕竟是都城，不是云南。还望王爷下次做事之前，三思而行。”

近在天涯的间隔，连气味都是寒的。朱明月却没有还口，冷冷地甩开他的手，撩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老爷都等焦急了，蜜斯再不来，奴婢都要畴昔寻了呢。”红豆吐了吐舌头道。

一起上心中左思右虑，等马车到了刑部衙署，红豆早在台阶上面翘首等着了。朱明月撩帘子走出来，清算了一下裙摆。红豆眼尖儿，一下就瞧见她的裙裾上蹭了好大一块泥，刚想开口问，就被她的眼神给止住了。

声音很小，朱明月也没听太逼真。

但是出了这档子事儿，要不要找姚广孝问问？

一个日理万机的当朝宰辅，花那么大工夫抓一个商贾之女何为？

这设法刚萌收回来，就被朱明月反对掉。好不轻易归于安静，千万不能再跟他来往；也不能奉告爹爹，不然小事化大，大事化更大，偌大的国公府也惹不起他。

“药都抓齐了？”

朱明月跨进门槛以后，朝着他施礼。

等朱明月提着裙子跨进门槛，几个书吏正坐在桌案前急笔仓促。朱能就在敞苑最中间的书房里，是专属的，安插得也最气度堂皇，坐在内里的人却拄着脑袋，一脸愁苦。

金忠见到她有些不测，随即喜笑容开道：“好久不见，大侄女更加斑斓了。”

朱明月将那裙子掖了掖，道：“来时去了趟药材铺，待会儿你跟小厮拿了，回府每日煮些给爹爹喝。”

这时候，朱明月从茶馆的二楼走了下来。

在朱能的劈面坐着的也是位将军，甲胄裹身，有些斑白的头发，却中气实足。朱明月瞧见正脸，是与爹爹甚为熟悉的原北军将领金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