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街烟火里的永革奇遇记：退休干部的“新式会议”[第1页/共2页]

"能有啥急事？"王大爷"吧嗒"吐了口烟，烟灰精准地落在张大爷锃亮的皮鞋尖上，"你那单身楼的'传奇婚史'我们还不清楚？结三次婚，第一个嫌你官架子大连夜坐绿皮车跑了，第二个被你气出心脏病走了，第三个直接举着仳离和谈登了报！明天必须留下谈笑话！"张大爷挠着后脑勺支吾："我锅里还煮着稀饭呢......烧饭还跑出来？清楚是看我们热烈眼馋！"刘大爷一把拽住他的中山装后襟，"永革！快过来，张大爷说要'指导'你的书！"

赵叔立即戏精附体，顺手扯过孙儿的红领巾系在脖子上，举着根树枝当导游旗："各位旅客！火线到站——地盘庙！请大师备好香烛，虔诚许愿——保佑广场舞队永久抢占C位！"轰笑声中，吴老太太的藤椅俄然收回"吱呀"一声怪响，吓得保母们手忙脚乱扶住。"哎哟，这椅子都快散架了，还旅游？"刘大爷笑得直拍大腿，"老张头的旅游打算，怕是比他的第三次婚姻还不靠谱！"

张大爷难堪地扯了扯衣领，中山装的风纪扣把脖子勒出一道红印："曲解曲解，说顺口了......"他俄然挺直腰板，像在做年关陈述似的挥了动手："不过，我有个发起！顿时五一了，我们构造趟旅游！"这话一出，石凳上嗑瓜子的老太太们个人愣住，手里的瓜子悬在半空忘了送进嘴里。

永革刚站起家，人群外俄然传来"咕噜咕噜"的车轮声。两个保母推着雕花藤椅分开人群，椅上坐着戴着粗金项链的吴老太太，耳垂上的翡翠坠子跟着行动晃出幽幽绿光，活像两颗夜明珠。"老张头！传闻你又要开'同道们大会'？"吴老太太捏着绣着并蒂莲的绢帕掩嘴轻笑，"我们可不搞开会那套，要跳舞！"

周老太太晃着翡翠镯子，镜片后的眼睛笑成了新月："快把你那当官的气度收起来！叫我们'老姐妹''老兄弟'，听着才热乎！"张大爷刚要开口辩白，赵叔俄然像弹簧般从石凳上蹦起来，扯着嗓子仿照起激昂的腔调："同道们！向前冲！抓反动，促出产！"说着还踮着脚跳起了十字舞，斑白的头发跟着一颤一颤，裤腿上沾着的草屑都跟着欢畅地颤栗。

夏夜的暑气还黏在老榕树的枝叶间，蝉鸣声有气有力地拖着尾音。永革正蹲在石凳旁，给咬着冰棍的小孙子讲"田螺女人"的故事，冷不丁被一声宏亮的呼喊震得打了个激灵："同道们好！我来晚了！这是开甚么首要集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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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涨红着脸连连摆手："那......那下次再议！我真得归去看稀饭了......"他回身小跑起来，中山装的后襟跟着法度一颠一颠，活像只被追逐的老母鸡。永革望着他的背影，手指在手机备忘录上快速敲击，屏幕幽蓝的光映着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月光爬上榕树垂下的气根，白叟们的笑骂声、孩子们的追闹声，混着远处糖水摊飘来的甜香，在老街的夜空里变成最浓稠的炊火。谁也没重视到，张大爷偷偷折返来，躲在树后张望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往家走——锅里的稀饭，大抵早就煮成焦炭了。

循名誉去，只见张大爷身着笔挺的藏青色中山装，皮鞋擦得能映出人影，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构造大院里训话时的标准八字步款款而来。本来喧闹的人群俄然温馨了两秒，像被按下了停息键，刘大爷"噗"地一口罗汉果茶喷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惊飞了脚边寻食的麻雀："老张头！你当这是市当局会堂呢？每天开会开会，开口杜口'同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