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街烟火里的永革奇遇记：榕树下的“人生研讨会”[第1页/共2页]

雨停时，玉轮又悄悄探出了头。刘大爷把湿透的貂绒马甲拧出了水，周老太太用丝巾擦着钻戒上的水珠，赵叔则取出针线，借着路灯补缀被雨淋湿的工装裤。这时，三个穿戴西装、胸前挂着事情牌的年青人抱着一摞传单挤进人群，脸上堆满职业笑容：“爷爷奶奶好！我们是办信誉卡和刷卡机的，现在有优惠活动......”

老街炊火里的永革奇遇记：榕树下的“人生研讨会”

月光在榕树叶间筛下碎银，永革攥动手机刚要起家，忽被一声带着大碴子味的呼喊钉在原地。穿貂绒马甲的刘大爷踩着棉拖鞋“啪嗒啪嗒”挤出去，保温杯上“东北老铁”四个烫金大字晃得人眼晕：“哎哟我说老伴计们，这天儿在俺们那旮旯，鼻涕都能冻成冰溜子！来东莞过冬才晓得，羽绒服底子用不上！”

年青人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这个年纪能够分歧适前提......”“办不了信誉卡，还倾销刷卡机？”赵叔的针线俄然停在半空，“现在的娃不轻易，找事情都跟兵戈似的，逮着人就倾销！”

看着年青人涨红着脸连连报歉后退，永革忍不住按动手机灌音键。老街的夜，因为这场不测的“倾销闹剧”，又多了一段值得写进新书的新鲜故事。月光重新洒满榕树，白叟们的谈笑声中，异化着对年青人的调侃与了解，而这，恰是老街最暖和的人间炊火。

李阿姨晃了晃染着红卷发的脑袋，用心拉长调子：“办不了就别看我！莫非还希冀我这老奶奶刷爆信誉卡，去马尔代夫度假不成？”她的话逗得世人笑作一团，几个小孩被笑声吸引，也凑过来跟着起哄。

人群里发作出轰笑，惊得树上栖息的夜鹭扑棱棱飞远。拄着龙头拐杖的本地人陈叔慢条斯理地开口，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你们瞧见街尾那栋红墙别墅没？当年我开制衣厂赚的钱，现在连半间厕所都买不起咯！”他话音刚落，染着酒红色卷发的李阿姨俄然从人群里钻出来，颈间丝巾随风扬起，活像只花胡蝶：“老陈，你就满足吧！我那开鞋厂的孙子，上个月说要搞甚么‘智能制鞋机器人’，差点把厂子赔光！”

围观大众笑作一团时，捧着豆浆油条的张阿姨“噗嗤”一声，滚烫的豆浆全喷在王大爷脸上。王大爷抹了把脸，豆浆顺着斑白的胡子往下滴，还一本端庄地感慨：“这辈子没亲过女人，倒尝了回‘香吻’的滋味！”人群笑闹声中，不知谁喊了句“要下雨”，世人这才发明天空不知何时飘来大片乌云。

“快收东西！”刘大爷的保温杯还没盖紧，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永革抱动手机往屋檐下跑，却见孙奶奶颤巍巍撑开印着“老年大学”字样的油纸伞，护着正在背乘法口诀的小孙子：“慢点儿跑！别摔着！”小孙子俄然指着天上闪电大喊：“奶奶！雷公爷爷在打鼓！”惹得几个躲雨的老太太笑出了眼泪。

陈叔用拐杖敲了敲石板地：“我早想通了！等我走了，骨灰撒东江，给鱼当肥料！”他的话惊得刘大爷差点把保温杯扔了：“你可拉倒吧！俺们东北讲究入土为安，不过...”他挠了挠头，“如果能埋在东莞，跟你们这群老伴计当邻居，倒也不赖！”

永革正憋笑记录，俄然被一股奶香撞了个满怀。穿背带裤的小团子举着奶瓶摇摇摆晃冲进人群，“哗”地对着穿军绿色大衣的王大爷尿了一裤腿。王大爷却笑得暴露缺了半颗的门牙，任由尿液顺着裤管往下淌：“哈哈！我单身一辈子，还没享用过这报酬！小风一吹，比泡温泉还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