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色相入眼[第5页/共6页]

霍铮立在床沿，游移半晌，拿起置在边上的夜壶，将白细卷起的被褥拉开一道小缝。

温软动手。

或许是白细的心跳，抑或是霍铮的心跳，分不清谁在严峻，咚咚的心跳仿佛下一刻跃出嗓子眼，白细侧过身，伸出一条手臂，悄悄探过霍铮的腰处。

霍铮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细讲起男女有别，讲起伦理尝纲。

霍铮几次转头，看着那双细嫩的手浸泡在水中，终是开口，“听话，进屋歇着，活儿交给我。”

蓦地间，白细打起一颤抖。他后知后觉暗想，铮铮为何会画他，莫非他认出本身，看出他是个妖怪了？

添置的新衣裳叠放于枕边，他舍不得换下沾有霍铮气味的衣裳，每逢夜间入眠时，便穿在身上。衣衿宽松，他扯高将半张脸粉饰起，就仿佛霍铮在一旁抱着他。

“为何我是女子就是轻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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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细抵在他肩膀，“再、再略微用点力？”

明显都是男人，霍铮却不敢多看他一眼。

“我想帮你。”他不要拖累对方，他甚么活都能做到的，他也能照顾霍铮。

霍铮为他理了理头发，低头看他光裸的脚背，及敞露的胸腹，浓眉微紧，问他：“为何不把衣服穿好。”

“铮铮？”

霍铮：“……”

“铮铮，你抱抱我？”他细声要求，霍铮踌躇半晌，才展开臂膀，微倾过身子将他环搂，指尖颤抖。

后院新置的圈栏用于豢养幼鸡，幼鸡是霍铮从乡邻那买过来的，鸡崽子没有巴掌大，毛茸茸的一小只，叫声细嫩，煞是敬爱。

霍铮扣问白细是否还要持续沐浴，白细心不足悸，直点头，“不洗了不洗了。”

谨慎把包裹安排好，手洗洁净了，接过霍铮放在灶头的菜，浸泡在盆中洗濯。

慌乱的呼唤轰动了在后院干活的霍铮，他大步赶到前院，面前一道白光闪过，落入他的怀中。

霍铮清心寡欲活了二十余年，他无欲无求，现在，他的手指抵在窗栏上微微颤抖，心头间涌起前有未有的悸动，比本日白细冲进怀里时，来得更烈更猛。

“呃……”白细忙抓紧霍铮手臂，换作畴前霍铮定会把他拂开，“里、内里有蛇！”

力道逐步减轻，白细心对劲足，从鼻管收回一声软软的轻哼。他问对方，“铮铮，为何畴前你不肯与我一块睡觉呢？”

霍铮神采淡淡，左手拎着一个夜壶……

植物对气味非常敏感，它们有讨厌的气味，也有极其喜好的。

霍铮魔怔了，自那日亲眼瞧见白细的身材后，面前总会不受节制的闪现出当日的画面。

——

霍铮目视火线，“你回房找件衣服穿上，我畴昔看看就来。”

方才霍铮让他穿上尝尝，白细想都未想，面对着霍铮解开身上衣物，欲将新衣裳换上给霍铮亲眼看看。

白细答非所问，眸子子咕噜一转，眼瞳在夜色中幽闪发亮，“铮铮，我能与你一起睡觉么？唔，不是不是，我不想睡觉，想和你说说话，好么？”

霍铮等他熟睡后，欲将手臂撤回，岂料刚动，睡梦中的人似有所觉，小声嘟囔了一句，手脚蜷着往他怀里死力缩去。

“唔唔……”

霍家的澡房多年之前就搭建而成，占地小且易潮湿，不便安排木桶。是以前几日霍铮将此重新改建，扩大地积，引流的水道挖深，空位足以置下两个木桶。

白细得了一只夜壶，蹦蹦跳跳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