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曾经渊源[第1页/共4页]

小仆女已然拜别，口舌拙了一刻，那钦这才想起几次三番竟是未曾道得一声谢！

不敢言，一恍成念，熬煞七尺男儿！悄悄冒险派人去寻，寻遍了江南各地，苦苦无踪，她仿若雨后幻显的彩虹，带来了晴日却一晃就再不见……

此人是谁？缘何为他们得救？身边侍从这就要去诘问，那钦悄悄拦了，如此不测埠化险为夷，不能再做穷究，马上分开茶馆带车起行。

……

那钦不时提着心，草草吃了几口便住了筷子，单独饮茶。

“嗯？”

被押出帐来往法场去，吉达不由捏紧了拳，看得出五将军那钦于她是有怜悯的，只是这怜悯在六将军那边能撑很多久实在难料。还好，虽则交代了些许实话，可他们毕竟未曾窥得她的身份，本身死不敷惜，只是就这么把她放在这狼兄弟身边，如何是好？

“既如此，男人汉敢做敢当，你不该编了话来诓他。”

袅袅醇香带着淡苦，绕在唇齿舌尖浓而不烈别是一番滋味。草原上地广风劲，皆好大碗酒，少小盅茶，这品着的意境更是可贵体味。再看这茶壶、茶盏实在是精美，悄悄拈起壶盖，但见壶中翩翩绽着一朵白花，热汤中那般舒畅伸展，蕊心嫩瓣新奇如活；壶壁上雕着山崖、流瀑，应着这花仿若一方世外六合，妙哉，妙哉！

作者有话要说：

毁人财物自当赔付，任是塞内塞外都是一个理。可待掌柜来到跟前儿，那钦才晓得这祸惹大了。本来这小栈并非平常酒楼，乃是个端庄品茶的去处。这一壶茶竟是叫出了二两银子，而这茶壶么，不知是欺诈，还是确有其事，传闻是景德镇官窑极珍之品，代价不菲。

落日晚照，柔光映了溪水，笼在她身上，点在那眸中，水漾漾，眯朦朦，似泪光未尽，又似熟睡初醒。

吉达闻言带着绽血的伤痕满面惭愧，低头弓背，高大的身躯无处躲藏，“将军言重了！六将军于我如再生父母，这些年拔擢，恩重如山！末将……”

中原商市繁华、风景如画，初度到来，人不免眼慌。那钦紧嘱侍从目不斜视、谨言慎行，能不开口尽量不言。中原人么，虽不及草原人豪直，却也非常热情，买卖也似昌隆，迎来送往甚是热烈，只是这票据上的物件却一样比一样贵，让那钦心中不免嘀咕。是真如那口舌如簧的掌柜们所诩真值这些银子，还是本身这北方族人的模样和实实在在的银锭子晃了他们的眼，一开口就是让人咋舌的代价？

“军令如山，老六再是怀旧也容不得你。” 那钦缓了口气，压下后半句没出口：更况老六底子就不是个怀旧的人！“杖责一百，撑畴昔，你回籍奉母；撑不畴昔，你认罪伏法！可服？”

“是！”

“那你可知她现在为何昏倒不醒？？”

“左副将吉达！”

那钦一声嘲笑，直起家，“我再问你一遍，只此一遍！报给六将军的话中可有不实？”

“……有。”

临行前一日，几人装完车已是日被骗头，那钦决定用些吃食便上路。特地择了一家背在街巷深处的小栈，两间的门面小楼装点的极是内敛含蓄，已是午餐时分不闻人声鼓噪，买卖甚是平淡，遂号召了侍从进得门来，见独一的雅间已闭了门便寻了角落落座。

多少年的奔碌与撕杀，时候紧绷着神经，此时那钦身上竟忽地生出了倦意，任眼中的柔嫩渐渐淌进骨头里……

“是！”

主仆二人去到车马旁，想着这就要拜别，那钦恰是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她并未急着上车，两个小女人似咬着耳朵说了些甚么，那仆女便又折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