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测灵寒夜,槐香入梦[第2页/共3页]
机器般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凌霄感受有清泉重新顶浇下,受伤的额角传来酥麻的愈合感。丹田处闪现出青铜古钵虚影,钵身刻满浑沌符文,中心太极图缓缓转动,竟将王浩马鞭上的蛇毒灵气抽离,化作精纯能量融入经脉。
“本来如此。”凌霄喃喃自语,指尖在床单上画出改进版《太阴月华诀》的运转线路——那是他按照仙界《月华心典》简化而来,专门合适母亲的阴灵根。至于二哥,或答应以尝尝将仙界《狂战诀》与凡界锻体术连络,缔造出更合适无灵根者的炼体法。
老槐树的枝叶俄然狠恶摇摆,一枚槐叶穿过窗纸,落在他枕边。凌霄捡起叶子,发明叶脉竟天然构成了一个“护”字——那是烈阳灵脉对浑沌吞天钵的回应,也是凡界天道对他的默许。
推开房门,晨光照在他脸上,映得睫毛根根清楚。这个在凡界被鉴定为“无灵根”的少年,现在眼中倒映着初升的太阳,像捧着珍宝般谨慎地护着掌心的古钵——那是他与这个天下的奥妙左券,也是他保护家人的底气地点。
“宿主神魂符合度达到80%,浑沌吞天钵认主法度启动。”
凌天趁机抱着弟弟冲进巷口,护院们的追杀声垂垂远去。凌霄趴在二哥肩头,看着他后颈的刀疤因奔驰而排泄血珠,俄然想起宿世在仙帝殿,本身也是如许看着弟子们为他挡下天劫,只是当时的他,从不会为任何人的伤口心疼。
五年后。
深夜,凌霄躺在雕花小床上,听着窗外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古钵虚影在掌心闪现,钵中倒映出他宿世的模样:银发金眸,衣袂染血,却仍刚强地护着凌霄仙域的界碑。现在镜中人儿不过十岁,却已在袖中藏了三片能化作利刃的槐叶——那是“七十三变”的入门利用,连仙界大能都难以看破的窜改术。
祠堂的铜钟敲过七下,凌紫依的笑声从主院传来,说明天的杏仁酥格外苦涩。凌霄跑太长廊,瞥见母亲正在给父亲清算衣衿,二哥举着未开刃的赤阳刀耍得虎虎生风。他俄然感觉,如许的光阴,比宿世独坐仙帝殿的万年孤寂,要贵重的多。
“你——”王浩的马鞭悬在半空,俄然感受体内灵气如决堤之水,顺着凌霄指尖的方向猖獗流逝。他惊骇地看着十岁少年的眼睛,瞳孔深处竟有细碎的金芒流转,像极了传说中能吞噬灵气的上古凶兽。
五岁的测灵盘黑雾,十岁的朱砂痣金芒,另有老槐树的非常动静——凌战霄俄然轻笑出声,将族谱谨慎地收进暗格。他不晓得儿子究竟有何奇遇,但他晓得,阿谁总躲在哥哥背后的小身影,终有一天会成为凌家最坚固的壁垒。
凌霄闭上眼睛,神识沉入丹田。古钵大要的浑沌符文亮起三道,他俄然“看”见了母亲苏若雪的灵脉——如月光般清冷的阴属性灵脉,却在运转《烈阳诀》时到处碰鼻。父亲凌战霄的灵脉像燃烧的火舌,却因耐久在矿洞劳作,异化着庚金杂质。二哥凌天的灵脉最为特别,竟如无定形的水,却暗含千斤巨力。
北域的冬夜来得格外早,临山城凌家祖祠的铜灯刚扑灭,五岁的凌霄便被父亲裹在狐裘里抱了出去。祠堂中心的青铜测灵盘泛着寒光,二十八道星芒在盘面上流转,映得少年鼻尖的薄霜忽明忽暗。
“爹爹,娘亲,姐姐,二哥……”凌霄望着帐顶的月光,低声呢喃,“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用‘废料’二字伤害你们。就算是天道循环,也休想让我重蹈复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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