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冒险史17[第3页/共4页]

“快十一点钟了。”

“甚么！你说的莫非是那些尸身？”

“哪一天的十一点？”

要回绝歇洛克・福尔摩斯的任何要求是很难的，因为他的要求既不明白，又充满了暖和而奇妙的态度。总之，对我来讲，只要惠特内一登上马车，我的任务便完成了。至于剩下的事，又有甚么比得上能与我的老朋友一起去停止一次不平常的探险比拟呢？我写好便条，替惠特内付清了帐，带他上了车，目送他乘的车消逝在黑夜中。一会儿，一个老态龙钟的人从鸦片馆里走了出来，如许我们一起走到了街上。他驼着背，东倒西歪地盘跚而行了约莫两条街的路程。然后，他敏捷地看了一下四周，站直了身材纵情地笑起来。

“我来找一个朋友。”

“尽量低声些，”他说，“我耳朵很灵。如果你打发开你那位烟瘾朋友，我很欢畅能够和你谈几句话。”

“而我是来找一个仇敌。”

我从两排躺着人的木榻间的狭小过道走过，屏住呼吸，以免闻到那令人呕吐和发晕的臭气，四周寻觅掌柜的。当我走过炭火盆边的阿谁高小我时，感受有人猛拉了我上衣的下摆，并传来一个降落的声音：“走畴昔，然后回过甚来看我！”我低头一看，这话只能出自我身边的老头之口。他骨瘦如柴，满脸皱纹，一支烟枪耷落在他的双膝之间，我向前走了两步，转头一看，不但大吃一惊他也转过身来，除了我，没有人能瞥见他，他身材已经伸开了，脸上的皱纹也没有了，昏花的双眼变得炯炯放光。这时，坐在炭火盆边笑嘻嘻望着目瞪口呆的我，不是别人，竟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他表示我到他身边去，随即转过身去，再以侧面朝向世人时，立即又显出一副哆颤抖嗦，胡说八道的神态。

“是的，华生。假定我们能从每一个在阿谁烟馆里被弄死的人身上获得一千镑，我们就发大财啦。这是沿河一带最险恶的图财害命的处所。我担忧的是内维尔・圣克莱尔进得去，出不来。”说着他打了个口哨，锋利的哨声获得了远处一样信号哨声的回应。很快，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和车轮的转动声。

“那当然，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上来吧！好了，约翰，不费事你了，这是半克朗。明天约莫十一点钟等着我，放开马缰绳吧，再见。”

天鹅闸巷非常浑浊。它位于伦敦东沿河北岸的高大船埠修建物后边，在一家旅店和一家出售便宜裁缝的商店之间，中间有一条峻峭的门路往下直通一个黑乎乎的豁口，我要寻觅的那家烟馆就在那边。我叫马车停下来等着，便顺着那门路走了下去。门上挂着一盏油灯，借着灯光，我推开门，便走进了一个深矮的房间。屋里鸦片烟的烟雾到处满盈，一排排的木榻靠墙放着。

我忙了一整天，刚怠倦不堪地从内里返来，闻听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