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怒斥纲常，二人皆惊：这还是李承乾么？[第2页/共2页]

李乾却不管他们的震惊，胸中的郁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持续喷涌而出：“孔先生饱读诗书，晓得往昔，隋朝旧事想必比我更清楚。”

孔颖达张口欲言，却发明喉咙干涩，竟一个字也辩驳不出。

“仇敌都已经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父皇若还要我不分青红皂白地忍耐，要我束手待毙，静候李泰将我完整踩入泥潭，那我李承乾……”

公然，魏征眉头几不成察地挑了一下，仿佛对“喷子”这个别致的词有些不解，但很快便略过。

李乾犹未纵情，嘲笑道：“帝王者，驭臣之术，在于均衡，而非一味偏袒放纵！”

他试图换个角度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待陛下气消，明辨是非，或有转机。”

他用了个宿世的收集词，固然晓得对方一定懂，但意义到了就行。

他扶着桌案，试图站起来，腿上的剧痛让他身形晃了晃，但他眼神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旺了。

他一番话说完，全部书房堕入了死普通的沉寂。

立政殿上的怒怼已是惊世骇俗，未曾想，东宫以内，这位太子殿下竟还能说出这番更加振聋发聩、乃至能够说是“大逆不道”的事理来！

不等李乾细想，魏征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里带着一种洗尽铅华的怠倦与沧桑：“非是陛下比隐太子更能纳谏，而是……老臣一心求死罢了。”

“父皇对魏王李泰的宠溺早已超越规制，犒赏、封地、权责，哪一样不是远超亲王定制？”

层次清楚，引经据典，乃至模糊点出了帝王心术的关头……

魏征眉头舒展，眼神中充满了庞大难懂的光芒，有震惊，有核阅，乃至另有一丝不易发觉的……

“殿下一番话，确切振聋发聩。”

李乾微微一怔，随即安然一笑：“魏大人乃国之栋梁，朝之诤臣，更是……嗯，史上少有的，勇于直言犯上的‘喷子’。”

“非是不知，乃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发！他能做月朔，凭甚么要求我必须做十五？他可觉得了皇位杀兄弑弟，我为了保命，为了不重蹈复辙，为何就不能抵挡？”

“当年隋文帝废太子杨勇，立杨广，杨勇何其仁厚恭谨？可了局如何？还不是被他阿谁‘聪明’的弟弟一杯毒酒奉上西天！”

这类窜改，不知是福是祸……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书房以内。

一向沉默旁观的魏征，缓缓抬起了那双仿佛能洞察统统的眼眸，看向李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