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1页/共2页]

"盐引不敷，就用这个。"陆逸取出个陶罐。公主启封嗅到咸香，眸色骤亮："这是？"

"奉告阿史那摩。"陆逸折断箭矢投入火堆，"七今后，本将会在他的金帐前，用戎族祭天鼓煮羊肉汤。"

皇家猎场旗号蔽日，陆逸却盯着舆图上的粮道标记。俄然，六皇子策马近前："陆将军改进的连环甲当真了得，不知可否挡住吐蕃重箭？"

"海滨老兵改进的晒盐法，出盐量翻倍且色白如雪。"陆逸蘸水在案上画示企图，"盐场、铁矿、马场需三位一体。公主请看"他指尖划过黄河几字弯，"在此处设榷场，以盐换草原良马，再以铁器控马源..."

决斗日，戎族马队布阵时发明非常。中原军阵前多了数百辆怪车，这是陆逸按宿世装甲车理念设想的偏厢车，外包铁皮，内藏弓弩手。当重马队建议冲锋时，偏厢车俄然裂开挡板，暴露丈余长的拒马枪。

朔风卷起营火，陆逸蹲在沙盘前推演。俄然，前军传来骚动。本来戎族遣使送来战书，羊皮卷上画着中原武将跪地乞降。

"逼你用灰口铁？"陆逸嘲笑，"那戎族如何刚好有破甲锥？"他甩出密探绘制的戎族兵器图，上面新型箭镞的尺寸，与劣质甲片裂缝完整符合。

次日午门法场，十二颗人头落地。陆逸当众熔毁三千副劣甲，铁水浇铸成碑，铭曰："甲胄不坚，戮其匠官。"自此，兵部账目多出条铁律：凡军器，匠人需刻名于隐处。

是夜，陆逸在帅帐擦拭佩剑。周肃送来密报："查清了，六皇子门客与陇西铁矿有染。"舆图前，陆逸用朱笔圈出三个矿场："让新建立的矿监司去查，带大将作监的算学博士。"

"殿下无妨尝尝。"陆逸解甲掷地，"取三百步强弓来。"

"好个水患。"陆逸嘲笑。次日，三百新军俄然进驻户部，当众架起十二口铁锅。户部尚书崔明远气得直颤抖："陆逸！你这是要煮了户部衙门？"

傍晚时分，陆逸的剑尖挑落金帐狼旗。阿史那摩被活捉时，盯着中原军队的制式皮靴嘶吼："你们...你们怎会有这么多牛皮！"

卯时三刻，天子咳着血听完西疆军报，浑浊的眼俄然腐败："陆卿改制有功，赐穿麟纹袍。"满殿哗然中，陆逸却盯着杨党官员抽搐的嘴角，那件意味皇室特权的袍服，正在将他架在火上烤。

塞外风沙起时，新的军制已在生根抽芽。没人重视到，将作监的学徒中混进了戎族细作，而兵部最新呈报的"神机弩"图纸，正悄悄窜改着战役的模样......

霜降后的第一场朝会，金銮殿前的汉白玉阶结了层薄冰。陆逸拾级而上时，闻声身后传来决计抬高的群情："...豪门竖子，竟敢动世家的乳酪..."

他用心放慢脚步，让紫袍玉带的官员们看清本身铠甲上的刀痕。当首辅杨延昭的轿帘掀起时，陆逸抢先拱手："杨相本日气色甚佳，但是城南新得的温泉庄子养人？"

"崔大人曲解了。"陆逸翻开锅盖，沸水里漂泊着账册残页，"本官只是帮您验验这些浸水帐本。"他抄起长筷夹出张残页，"景和六年，江州盐引五千张。可江州当年遭了蝗灾..."俄然筷子转向崔明远，"崔大人本籍江州吧？公子的盐船上月刚过扬州闸？"

窗外惊雷乍响，掩住了暗害声。雨幕中，新制的报时鼓在十二卫驻地同时敲响，这是陆逸推行的"时候操演法"。现在，南北衙禁军正在暴雨中练习楔形阵，钢靴踏地声竟压过了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