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2页/共2页]

"南陵案断了某些人的财路。"公主俄然咳嗽起来，帕子上隐现血丝，"倭寇是明枪，贪腐是暗箭。父皇的病...怕是拖不过这个夏季了。"

俄然，东南角亮起三道火光，是公主商定的信号。陆逸深吸一口气，将虎符抛给周肃："按第三策行事。记着，我要活的。"

"王大人此言差矣。"陆逸跨进殿门，铠甲上的征尘还未拂去，"张怀义镇守玉门关十五年，府邸比将军府还气度。如许的将门，守的究竟是国门还是荷包？"

"且慢。"他走到犯人跟前，扯开其衣衿，锁骨处的刺青竟是禁军特有的飞虎纹，"说！三月前劫夺漕粮的三艘官船现在那边？"

犯人神采骤变，咬舌他杀的刹时被陆逸卸了下巴。当夜，兵部地牢传出凄厉惨叫。拂晓前，陆逸带着染血的供状突入大理寺。

马蹄声惊碎了御史台的安好。当陆逸的披风扫过朱漆门槛时，右都御史王崇礼正在痛陈"变法乱制"："...更戍法粉碎边防，若各镇兵将按期轮换，戎族岂不如入无人之境？"

暴雨滂湃的秋夜，陆逸站在武门城楼上。远处皇子府邸灯火透明，近卫军正在悄悄换防。周肃送来密报：大皇子私兵已至昌平，六皇子门客正在收买战马。

"报——！"传令兵奔驰而来，"陇右急件！戎族三千轻骑昨夜突袭玉门关！"

五更鼓响时，三百禁军包抄了户部尚书府。裴元吉穿戴寝衣被拖到院中，瞥见陆逸手中的漕运账册，俄然癫狂大笑："竖子安知朝堂深浅！你觉得抓了老夫就能..."

陆逸笔尖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兵部侍郎无权过问吏部调令？"

安宁公主俄然掀帘而出："父皇！快传太医！"回身时与陆逸目光相触，眼底的焦炙化作断交，该脱手了。

"拟旨。"天子每说一字都在喘气，"户部尚书裴元吉...咳咳...斩立决..."话音未落，竟呕出一口黑血。

远处海面上，朝阳如血。陆逸晓得，梅妃和甲斐光秀毫不会善罢甘休。倭国雄师能够已经在路上，而大宁王朝的内部，还藏着更多未被发明的"惊蛰"棋子...

碧水山庄的硝烟尚未散尽，南陵城外的官道上已扬起黄尘。陆逸单膝跪在御驾前，铠甲上还带着干枯的血迹。天子翻开龙辇珠帘，目光扫过这个曾被视为纨绔的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