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1页/共2页]
"能解么?"
陆逸笔尖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兵部侍郎无权过问吏部调令?"
碧水山庄的硝烟尚未散尽,南陵城外的官道上已扬起黄尘。陆逸单膝跪在御驾前,铠甲上还带着干枯的血迹。天子翻开龙辇珠帘,目光扫过这个曾被视为纨绔的年青人。
"臣,领旨谢恩。"陆逸叩首的刹时,瞥见安宁公主在銮驾后微微点头。她本日着月白宫装,发间别着那支五瓣梅玉簪,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朝霞染红宫墙时,陆逸已在兵部衙门翻看卷宗。宿世特种兵对危急的直觉让他捕获到诡异之处,南陵案后,弹劾他的奏折竟比请功的还多三成。
安宁公主俄然掀帘而出:"父皇!快传太医!"回身时与陆逸目光相触,眼底的焦炙化作断交,该脱手了。
陆逸想起那摞弹劾奏折中,裴元吉弟子的笔迹占了半数:"公主是说..."
远处海面上,朝阳如血。陆逸晓得,梅妃和甲斐光秀毫不会善罢甘休。倭国雄师能够已经在路上,而大宁王朝的内部,还藏着更多未被发明的"惊蛰"棋子...
"将军,吏部刚送来调令。"周肃捧着公文出去,"要调走我们安插在九城兵马司的七个弟兄。"
陆逸望向宫灯摇摆的寝殿。宿世他见过太多政变,但此次,屏风后那道柔弱的身影让他第一次生出踌躇。
"将军,真要走到那一步?"周肃握刀的手在抖。
"伐鼓聚将。"他解下腰间兵符,"传令骁骑营束装,两个时候后开赴。"
犯人神采骤变,咬舌他杀的刹时被陆逸卸了下巴。当夜,兵部地牢传出凄厉惨叫。拂晓前,陆逸带着染血的供状突入大理寺。
御座上传来衰弱的笑声。病榻上的天子摆摆手,内侍展开染血的陇右军报。满朝文武瞥见阵亡名单上那几个将门后辈的名字,顿时鸦雀无声。
"这是三年前的设防图。"安宁公主指尖掠过发间玉簪,"现在京郊三大营的主将,都与户部尚书裴元吉有姻亲。"
霜降这日,西郊校场卷起漫天黄沙。陆逸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台下三千新军操演鸳鸯阵。这些从各州府抽调的精锐,现在正按他编写的《练兵实纪》变更队形,玄色铠甲在日光下连成一片铁浪。
"南陵案断了某些人的财路。"公主俄然咳嗽起来,帕子上隐现血丝,"倭寇是明枪,贪腐是暗箭。父皇的病...怕是拖不过这个夏季了。"
"王大人此言差矣。"陆逸跨进殿门,铠甲上的征尘还未拂去,"张怀义镇守玉门关十五年,府邸比将军府还气度。如许的将门,守的究竟是国门还是荷包?"
当夜子时,太病院偏殿。陆逸蒙开口鼻,看着太医正用银针验药:"确是牵机毒,下在安神香中已有半年。"
"且慢。"他走到犯人跟前,扯开其衣衿,锁骨处的刺青竟是禁军特有的飞虎纹,"说!三月前劫夺漕粮的三艘官船现在那边?"
"陛下有旨!"清冷的女声响彻宫阙,"皇子结党,着即圈禁!"
子时三刻,当三位皇子带着亲兵冲进午门时,等候他们的是陆逸与北衙禁军。箭雨落下前,安宁公主捧着圣旨呈现在城楼,凤冠上的东珠映着赤色。
紫宸殿上,天子将玉玺重重砸在龙案。裴党二十七名官员的认罪书铺满金砖,血迹未干的画押刺痛了老天子的眼睛。
寒光闪过,陆逸的剑尖抵住他咽喉:"上月黄河决堤,你剥削的三十万两修堤银,够诛九族了。"
"报——!"传令兵奔驰而来,"陇右急件!戎族三千轻骑昨夜突袭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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