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此三策格局都太小[第2页/共3页]
高拱并不直接答复,而是反问道:“崇楼觉得,当若那边之?
“玄翁,此与桃松寨因通奸事败叩关来降异曲同工啊!”房尧第笑道。
房尧第几次点头。
高福已沉甜睡去,高拱喊了几声,才闻声前来。
“也罢,我说说本身的设法,崇楼看如何。”高拱道。他呷了口茶,目光幽远,“愚意:只宜将把汉那吉厚其服食供应,大大超出他的希冀,使之歆羡我中土之繁华;而我又开诚信以结其心。其奶公阿力哥,既能调拨把汉那吉来降,则其人可用。他挟老俺之孙来降,则必不敢再归去。以可用之人而怀不敢复归之心,我再许之他日之利,自可令其佐我本日之计,彼必甘心为我所用。”
“要在处之得策!”高拱有些对劲,“宣大督抚建言要以把汉那吉互换赵全,不成!”
“只是,千百年来,与外族抗争,养成了士大夫的爱国心肠,特别是自宋以来,士大夫极重时令,与外族谈判中一味抵当,不敢乃至不知言和。”房尧第忧心忡忡地说,“况北虏铁蹄,数十年来,践踏我土、殛毙我民,官民无不怀深仇大恨,言战役者,必被目为汉奸!且先帝屡降明旨,敢言互市者斩!观玄翁之意,乃是以把汉那吉来降为契机,与北虏达成战役,以贸易代替战役,以汉夷一家化解敌对,为万世开承平!玄翁,此固为大派头、大手笔,国度、公众皆受其惠;但是,玄翁小我所要承担的风险,倒是难以估计的,还是要慎重才好!”
“喔呀!”房尧第赞叹道,“玄翁大派头、大手笔啊!能有此识见者,举国无二!”
“是啊!”高拱慨叹道,“我朝读书人,忠君爱国之心无可置疑,惟不知何为爱国,何为误国。误觉得对外一味倔强就是爱国,不知应用利机,最是令人痛心!”
“我说过,相天下者无己!”高拱慨然道,“国朝二百年矣,始终未能消弭北虏之患。无天时天时人和之象故也!今遇此良机,王崇古在外担之,吾在内主之,不管如何也要紧紧抓住,即便身败名裂,不复顾矣!”说着,快步坐回书案,对房尧第扬手道,“好了,我要将刚才所言,修书王崇古,授以方略。”言毕,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房尧第笑道:“门生知玄翁已然成竹在胸矣!”
高福无法,小跑着上了西单牌坊大街,直奔丰厚胡同张四维的宅邸而去。
阅毕,高拱蓦地起家,两眼放光,冲动地说:“天赐良机也!”忙对使者道,“细细说来!”
“禀阁老,军门、抚台差我二人来谒,有重雄师情禀报。”王诚说着,把一份禀帖捧递高拱手中。高拱展开一看,只见上写着:
一个时候后,王崇古、方逢时的使者带上高拱的书牍,即奔驰而去。
“甚好!甚好!”高拱抚掌道,“得策矣!”说着,疾步走到书案前,展纸提笔,刚要落笔,又放下,唤了一声,“高福,领二使者到别室等待,叫崇楼来见!”
“喔呀,玄翁真是高瞻远瞩啊!”房尧第赞叹道,“以凡人的设法,留把汉那吉为人质,觉得他日互换赵全之用。听玄翁一席话,方知这是自损庄严!不过玄翁,赵全为老俺立下汗马功绩,老俺似不会等闲承诺献出赵全。”
不等房尧第说完,高拱接着道:“老俺闻我宠遇其孙,必对我生戴德之念。如其率兵来索,则我只严阵以待,而安闲晓谕之:‘把汉那吉来降,我天朝知他是你的孙子,方如此宠遇他。你不戴德,还要如何?你若早有你孙之见,慕义来降,则报酬又岂在你孙之下?现在却拥兵强索,能无愧焉?’只如此说,不必恶言相向,则彼当计穷,而我乃以把汉那吉作为制约老俺的东西!”他对劲一笑,“何况,黄台吉素恨老俺偏疼此子,现在此子南来,则必幸灾乐祸,归咎老俺偏疼肇事。老俺来强索,黄台吉必不肯至心互助,今后父子之间亦当有嫌隙,而我得以喘气为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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