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军营里响起一片鬼哭狼嚎声[第2页/共2页]

王崇古接阅塘报，抚掌而笑，道：“主动反击，多年未有，足可证我边务已有新气象！”他担忧俺答受此刺激，必恼羞成怒，传令宣府、大同二镇，周到监督俺答、黄台吉意向，又密令加意汇集谍报。

“禀将军，俺答汗带五千人马，屯于咸宁海子。”王甲华纯熟地禀报说。

“大司马，蓟镇有军书否？”高拱问。因郭乾年长，又是科举前辈，故高拱用了尊称。

日头西沉，三万人马已吃饱喝足，马芳命令调集。他一身戎装，身披大氅，骑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顿时，向列队整齐的全军训话：“将士们听着：此番我雄师乘夜色奔袭咸宁海子，统不带辎重，每人只许带三日口粮，以示死战之心！”他举起右臂，大声说，“将士须知：此战若不能胜，则本帅必不成活着返来！”他放下右臂，厉声说，“此行人噤声，马衔枚，急行军，悄无声气靠近敌营，凌晨时分分两翼奇袭之！”

“真确！”王甲华自傲地答。

“领赏！”王诚喊了一声，门外侍卫回声出去，带着王甲华领赏去了。王诚则仓促走向签押房，向王崇古禀报。

高拱又道：“王崇古意，拟屯兵不动。”

“此番俺答大肆进犯，莫非是成心重演庚戌故事，破蓟镇、掠通州、围京师？”张居正蹙眉道，旋即一笑，“呵呵，老酋若真攻蓟镇，也好！蓟镇有谭纶、戚继光，且这几年修墙建堡，足可抵抗。就让老酋撞一回南墙！”

马芳率仆人构成的西翼，在一轮火器进犯以后，迅疾展开正面突击，直向俺答的帅帐杀来！

“兵部筹算如何应对？”张居正问。

当马芳的三万雄师到达咸宁海子核心时，俺答汗正搂着一名美姬熟睡着。对于要不要南下，他一向迟疑问决。恰台吉、五奴柱的一番说辞，让他动心；但赵全的话也不无事理。衡量再三，为保存而战，也是迫不得已。遵循赵全的画策，先屯兵咸宁海子，与黄台吉成犄角之势，让南朝摸不着脑筋，分离防备，再按照景象，拔取打击线路。

高拱扭脸喊了一声：“来人，叫兵部尚书郭乾来见！”话音刚落，郭乾带着职方司郎中吴兑行色仓促进了文渊阁，待书办通禀，导之高拱朝房，郭乾胡乱抱拳晃了晃，焦心肠说：“宣大塘报：俺答欲犯蓟镇。”

“看座！”张居正见郭乾、吴兑一向站在高拱的书案旁，便叮咛了一声。书办搬过两把椅子放在高拱的书案前，郭乾、吴兑落座间，高拱已阅毕蓟镇的军书，又递给张居正看。

王诚道：“军门，此次是王甲华亲身来禀，听口气不像有诈。”

王崇古沉吟很久：“北边谍报日多，本日称北虏犯蓟镇，明日说北虏攻宣府，当是赵全辈用的迷魂汤，不成入彀！”

次日中午，高拱已出了文渊阁，刚要往吏部去，王崇古的急足求见。他一边叮咛传请，一边快步返回朝房。刚坐定，急足出去，将一份报兵部塘报副本，一份王崇古的书牍呈上。读罢，高拱叮咛：“叫张阁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