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两位新娘[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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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转过身去，半真半假地感喟：“爱情令人自觉。”

配角离场，看好戏的旁观者互换着眼神，逗留不去。

乔治唇线一绷，却没让开：“如果是真的，现在我还会是单身汉吗？”

乔治的浅笑没有涓滴松弛，黑眼睛在火把掩映下闪闪动烁。他随即欠身：“是我冒昧了，请您谅解。”

侍女喏喏应下，却没将门掩死。

“我……合法的老婆只要你，埃莉诺。”

阿雷西亚八国贵族家庭多数是宗子担当全数家业。其他贵族后辈如果偶然投身神殿，就只能沦为别人附庸。没有封地还想娶妻非常困难，这些单身汉即便年事不小，在立室前始终被称为“年青人”，到处低父兄一等。

“我叫乔安，”高个侍女行了个礼，“这是爱丽丝。我们的父亲都向侯爵尽忠，能奉侍您是我们的幸运。”

笑嘻嘻的仆人们唯唯称是，列队拿着托盘，拾阶而上来到城堡主厅。

“可艾德文大人不就是为了阿曼达才迟迟不结婚，老侯爵那么硬的脾气，在儿子面前还不是甚么用都没有？硬是给他拖到了二十八岁……如何俄然就结婚了？”绑头巾的女仆往火炉中添柴，怯生生插口。

艾德文一把甩开她，目不斜视地低喝：“够了！”

她循声侧眸，定了定神，不冷不热地应：“乔治爵士。”

埃莉诺掩唇：“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也太可疑了……何况，或许我真的有一点妒忌她。”

艾德文张了张口。

“艾德文大人？”高个侍女口气谦虚，“夫人方才睡下，您看……”

沉重的木门被叩响。埃莉诺往床边一坐，向高个侍女使了个眼色。

“啊呀呀，我敬爱的埃莉诺，”幽幽的语声从她肩头飘来，柔媚而慵懒，“我差点也要被你骗畴昔，觉得你真的起火了。”

“真是不见机的女人，”保罗摇点头，“艾德文大人这些年来太放纵她了。”

“你真应当看看阿曼达明天穿成甚么模样，”红鼻子的厨娘一边搅动锅中的炖菜，一边捏着嗓子学道，“我衣柜里没有一件衣服能比得上阿谁女人！夫人亲口对侍女这么说的。”

门口有人一声唤：“阿曼达蜜斯。”

“嗯？那么快就能脱手了？”男人的黑发逶迤散开，他松松环住她，将耳朵贴到她唇边，“来，说给我听听，我最喜好暗害了，特别是行刺新婚丈夫的打算……”

厨娘白小伙子一眼，向他虚踢一脚：“你个傻小子懂甚么！只要夫人咬死了小艾德文是私生子，本身再生个孩子，阿曼达就甚么都拿不到！不幸的是这傻女人。”

出人料想地，须发巨白的大学士脚步敏健，毫不吃力地就跟上了第二首舞曲的节拍。埃莉诺本来已做好了被说教一通的筹办，哪知对方句句不离乌尔姆和北洛林的风土情面，涓滴不提艾德文。

爱丽丝和乔安当即轻手重脚地退了出去。

“那么容我给您个忠告，”乔治的声音很低，“在艾德文耐烦耗尽前，谈好前提分开北洛林吧。您完整值得更好的人拜托毕生，那位密斯不好招惹。”

下一支曲子的前奏已经响起，选好舞伴的来宾们纷繁列队。

骑士微微欠身，仪态文雅地向她伸手：“我是否有幸与您共舞？”

阿曼达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呼吸短促，拽了儿子也往外走。

为了制止失态，她拿着镜子躲回床帐里。

索非斯大学士是卧病在床的老侯爵最忠厚的亲信。传闻索非斯对埃莉诺与艾德文的婚姻很有微词，在老艾德文对峙之下才勉强接管。能够想见，大学士对她本就心存警戒，更不会答应她大权独揽。总有一天，她会和这位索非斯学士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