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如此借钱[第2页/共3页]

“是以门生以为，商队不走官道反行走水路。水上虽有流寇，却比陆中少。而孙权现在专于光复江东，也必不会多花心机在商队上。”

建安七年十月，曹植从杨修汝南别庄处借得粮食百余石，自禹州以高价兑换成药材。十一月，雇船售往江东。

曹植吓了一跳，几近手忙脚乱：“教员？您如何了，沙子入眼了么？我给您吹吹……呃，您别光哭不说话——啊！”

杨修问完这一句话，便握着茶杯杜口不语了。

而此时曹操已克黎阳，使谭、尚二人恪守内城，莫敢出城迎战。

王奇看着他的背影，蓦地喝了口酒。他毕竟忍不住喃喃道：“我儿若还活着……是不是，也会赢利给我买酒喝了？”

“众所周知本年许昌方从缺粮打击当中缓缓规复。然今时夏季，百姓们存粮必不敷支撑。许昌百废待兴，短时候内粮价亦不成能规复至以往。是以四月时才有商贾们抢先恐后囤积粮食，为的恰是十一月后百姓皆缺粮了，他们便可坐地起价发卖粮食。”

“门生记得先生曾说，但愿门生去争世子之位。但论正统，将来担当之人毫无疑问唯有二哥最为名正言顺；论父亲宠嬖，谁也比不过仓舒。或许将来我们面对的恰是现在袁尚与袁谭所面对的。而若将来我还是一无统统，又谈何掠取阿谁位置？”

曹植天然也体味杨修设法。他垂首敛眸，轻声道：“不。正如门生所言，门生钻了江东先前疫病的空档，且现在许昌百废俱兴，待父亲一统北方……或许还用不了这么久。等来岁三四月许昌粮食歉收，必不现在缺粮。届时除粮食以外，其他物价皆会上涨。门生这个别例虽仍然可行，却失了现在效益了。”

杨修之父杨彪现在在汝南便有一处地盘，约有五百亩。只是杨彪向来公道忘我，乃诚意怀“达者兼济天下”之心，是以这些年积累的大部分财帛都被拿出来布施朝廷以及百姓。

“门生以为，战时物质中最为首要的必定是粮草，而军队的粮草又来自那边呢？天然是朝廷给的。那么朝廷的粮草又来自那边呢？天然是老百姓身上了。”

这年初，世人突破了脑袋欲挤入士大夫行列。曹植竟然背道而驰，想要当个贩子？

曹植便将他的筹算同王奇细细说了。

曹植微微一笑：“许昌这些年因粮价之高，其他物质尽贱。倘若门生将商贾们囤积的其他东西买返来，再押送到其他诸侯所占之地发卖，又将如何呢。”

曹植顿了好久，终是无法诚心道：“门生晓得先生心中必是不肯。但门生现在除了先生所教以外，本是一无统统。”

杨修指尖一顿。

诚如杨修所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以杨修心性，必不屑于如此买卖。

杨修笑出了声。

他的话终究被王奇一掌打断了。这个粗狂的大汉重重在曹植头上敲了个暴栗，佯怒道：“你还不去看看里头阿谁小鬼是死是活？”

杨修这般想着，心中已是惊怒交集，面上却涓滴不显。他只淡淡饮了口茶，淡淡道：“你是曹公之子，天然能用这名头来招募些商贾客卿。有了他们，还缺甚么钱？”

——经商？

曹植闭眸，长出一口气。

房中唯有沉默。

王奇瞥了他一眼，喝了口酒才缓缓道：“你若要找些保护，我倒还认得一些人……不过你也别报太多但愿，我还不肯定他们是不是活着。”

他并不看曹植，语气也有些冷。明显曹植若当真筹算一辈子经商，他不但不会乞贷，更要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