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共3页]
薛阿姨见宝钗这番长篇大论说下来,仿佛也有些事理。她对宝钗夙来佩服倚重,又向来是耳根子软的人,见宝钗对峙,也就罢了。
到了快掌灯时分,薛蟠才醉醺醺地回到梨香院。薛阿姨一看这模样就晓得是吃了很多酒,先前亲手做的小菜天然是派不上用处了,一叠声地叫人从速筹办醒酒汤,又叮咛了热水毛巾过来,亲身为儿子洗拭。
薛蟠发了这么一场酒疯以后,本身醉中反倒甚么都不记得了,仍和先前一样和贾珍、贾蓉等人厮混在一起,在贾家学塾中和些契弟厮混。薛阿姨和宝钗虽有些狐疑,何如劝谏不得,宝钗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更是不好宣之于口,也就只能这么含混着了。所幸临时保住了香菱。
薛宝钗大惊,道:“母亲这话从那边说来?和香菱有甚么相干?哥哥只怕是醉中认错了人。”
香菱踌躇半晌,含泪就要退下,俄然薛阿姨向着四周大声叮咛道:“你们都先退下去吧。你们本日甚么都没闻声,明白吗?如果泄漏了风声,十足打死,莫要怪我心狠!”
宝钗不忍母亲劳累过分,也在一旁帮手,听薛蟠嘴里胡胡说着些醉话,本来也不当一回事,俄然间薛蟠建议酒疯来,一转头瞥见香菱在中间手里捧着水盆,猛地跳起来一巴掌打翻,指着香菱骂道:“你少跟我装三贞九烈!你和珍大哥的事情,我看得清清楚楚,阖府里都传遍了,也幸亏蓉儿情愿做这绿毛的缩头乌龟!你弟弟跟你是一起货品,我有甚么不晓得的?不过是想摸个小手,亲个小嘴,偏珍大哥挡在头里!又不是要入肉你,贰心疼甚么?”
薛阿姨叹道:“你那里晓得此中的关窍!听你二舅母影影绰绰说,蓉儿媳妇儿原是极幼小的时候就接来宁国府的,名义上是给蓉儿当童养媳,实在又比蓉儿大了几岁,和你珍大哥倒是比旁人走得更靠近些,也怨不得那起子嘴巴烂疮了的小人们胡乱编排。偏生你哥哥醉中也胡言乱语起来!事情若不传出去还好,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获咎了亲戚?只怕这个处所也难住了。为今之计,只要错有错着,对内里只说你哥哥看上了香菱,发了这么一通脾气,更和宁国府无关。”
“闭嘴!”到底是薛阿姨经事多,率先反应过来,恶狠狠地说道。
薛蟠克日里在贾家学塾中如鱼得水,用些许财物交友了很多契弟,把好几小我都哄上了手,恰是情场对劲、再接再厉的时候,见到秦钟这等美美人物,不免心机大动。只是贾珍、贾蓉几个固然和薛蟠非常要好,却也是暗中晓得他这弊端的,因了秦可卿的面子,行动处天然护着秦钟,到处照拂,把个薛蟠心痒得如同有几百只小虫子在挠似的,恰好看获得吃不到。
厥后公然无人提起梨香院中的这场小风波。众下人皆守口如瓶。倒是宁国府里的谎言传得更不堪了,宝钗偶尔间听到只言片语,都只感觉脸上辣辣的,替秦可卿感到尴尬。
薛阿姨以为男人有些龙阳之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薛宝钗心中却不能苟同。但是她的重视力很快就被薛阿姨的后半句话给吸引了畴昔。她有些不解地问道:“母亲莫怪我多嘴,实在是不明白。蓉儿媳妇儿不过是摄生堂抱来的弃婴,自幼被宁国府看中,养做童养媳,当真算起来她娘家不过是工部营缮郎,小小的一个京官。为何独独他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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