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逢(3)[第2页/共5页]

前两日一向飘着大雪，出行不便。本日恰好雪停，能够去看她们。

我道：“晚餐虽没端庄吃，可红姑带了很多吃的东西，一面玩一面吃，也吃饱了。”

他们两人再加上掌管石舫账务的石天照，卖力着石舫几近统统的买卖。三人每天凌晨都会连续来竹馆向九爷细述买卖来往，时候是非不一。小风和别的三个年纪相仿的孺子，常常会在屋内旁听，四人名字刚好是风、雨、雷、电。他们谈买卖时，我都自发地远远分开竹馆，有多远避多远。本日因为惦记取红姑她们，干脆直接避出了石府。

我向他行了一礼：“多谢你！”

几天的工夫，我已经把石府里外摸了个遍，还见到了前次在新月泉边见过的紫衣男人和黑衣男人，一个叫石谨言，一个叫石慎行。听到他们名字，我心下暗笑，真是好名字，一个名补不敷，一个名副实在。

他淡淡道：“家中只要我了。父亲盼着人丁畅旺，从小就命世人叫我九少爷，取个吉利。现在叫惯了，固然没有如父亲所愿，但也懒得让他们改口。”

他含笑盯着我，半晌都没有说话。我却脸越变越烫，移开了视野，看着空中道：“我熟谙字，会算术，也有力量，人也不算笨，你看你上面的商店里可要请人帮手？”

他搁动手中竹简，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笑说道：“他们没有猜错，我的确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我一面进屋子，一面道：“我去看红姑了，厥后还和她一块儿出城看了梅花。”

路上，红姑几次逗我说话，我都只是含着丝含笑淡淡听着。红姑感觉没甚么意义，也停了谈笑，细细打量我的神采。

红姑笑着说：“得了！你不肯意说，我就不问了，不过你好歹奉告我舫主为何找你，你不是说本身在长安无亲无端，家中也早没亲人了吗？”

白雪红梅相辉映，确是极美的风景，我眼在看，心却没有赏，只是咧着嘴一向笑着。红姑心中也担了很多苦衷，对着开得正艳的花，仿佛又添了一层落寞。

“孟西漠。”

小风提着一个食盒子出去，刚开了盖子，我已经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几步冲到了桌旁，忽想起仆人还未发话呢，忙扭头看向他。他暖和地说：“从速趁热吃吧！我现在不饿，就不陪着你吃了。”

我惊奇道：“你不姓石？你是石舫的仆人吗？”

红姑本来神采丢脸，听到厥后反倒神采和缓，轻叹一声，命婢女下去。我问：“天香坊是石舫的买卖吗？”

我看了他一眼，对仿佛将近飞溅出的茶水视而不见，自顾拣了个馓子吃起来。他把一杯茶放在我面前，我当即拿起吹了吹，和着馓子小饮了一口。

两人见到我住在竹馆，谨言哇哇大呼着：“这如何能够？九爷喜好平静，小风他们早晨都不能住这里。你说要住在竹馆，九爷就让你住？”慎行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垂眼盯着空中，一动不动，他改名为“不可”，也绝对不为过。

红姑自大仙颜，聪明工致也远胜世人，可惜容颜渐老，仍旧在风尘中挣扎，心有不甘，也只能徒呼何如。

我摇点头，沉默了会儿道：“你不是说让我想想本身想做甚么吗？我想好了，别的买卖我都不熟，歌舞坊我现在好歹晓得一点儿，何况我是个女子，也合适做这个买卖，你让我到歌舞坊先学着吧！不管是做个记账的，还是打动手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