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2)[第1页/共5页]

“你不讲，我更不成能懂，你不是老说我不通情面吗？现在恰是你现身教我的机遇呀！”

阿爹苦笑起来：“这些男女之事，现在讲了你也听不懂。”

“从国度民族大义来讲，因为当年的汉朝打不过匈奴，为了百姓安宁，少死人，皇家就要和匈奴和亲，却又舍不得本身的女儿，以是从臣子的女儿当选面貌娟秀、才德出众者封为公主，嫁给匈奴。从我们本身说，我怯懦怯懦，不敢抗旨带着她逃亡天涯，她也不能弃父母于不顾，以是她只能做了单于的老婆。若单于待她好，即便匈奴蛮横掉队，不知礼节，那也罢了，可单于倒是一个不懂赏花的人。她哭只是因为对本身运气的无法。太子活力是想多了，因为他毕竟是匈奴人，很多事情没法谅解，没法明白她母亲的痛苦。”阿爹轻叹一声，“如果我们再晚生几年，赶上当明天子亲政，或许统统都会不一样。”

我点头笑道：“左谷蠡王爷笨吗？可他也和我说过，人生活着总免不了一个忍字，夸奖汉人讲的话有事理呢！”

“此次又是为甚么和於单吵？”他随口问。

我嘟着嘴，皱着眉头，半晌都没有说话。他惊奇地转头，笑问道：“甚么时候这么扭捏了？”

我挽着他的胳膊，身子半吊在他的身上，只用一只脚一跳一跳地走着：“背书背得不耐烦，太子恰好找我来玩，我就来了。刚才为甚么阏氏要靠在你身上哭？太子为甚么那么活力？”

“你们又吵架了？你要肯把刚才那假模假式的工夫花上一点儿对於单，必定能把於单哄得开高兴心。”伊稚斜打趣地说。

我感觉这话仿佛听着耳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两年前伊稚斜订婚那天，他在山坡上感慨本身没有早生几年，不能和汉朝的天子一争是非，只能看着汉朝西扩。一个汉朝的天子竟然让阿爹和伊稚斜一个想晚生，一个想早生。

“那她如何现在做了单于的老婆？为甚么不做你的老婆？不是送了芍药就该‘共效于飞’吗？”

“就她在各个帐篷间自出自入惯了，兵士见了她也未几管。除了她，另有谁能悄无声气地在外偷看？”伊稚斜走到案前坐下，又拿起了竹册。

阿爹轻声笑起来：“为甚么？该从大处说，还是从小处说？”他固然在笑，可我却听得有些惊骇，往他身边靠了靠，头埋在他的膝盖上。

我在帐篷外站了一会儿，扯扯本身的脸颊，逼本身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后才走进帐篷，向王妃施礼。伊稚斜眼中掠过一丝骇怪，随即只是含笑着看我和王妃一问一答。

阿爹笑道：“又在腹诽我，你现在已经是人，再回不到畴昔，就放心尽力地做人吧！”

於单转怒为笑：“不提他了，我带你是来看鸟玩，可不是讲甚么王爷。”

阿爹揉了揉我的头发，拉着我走到湖边坐下，目光投注在湖面上，但眼睛内倒是一片空无苦楚：“我和阏氏少年时就已经了解，当时她还不是甚么公主，只是浅显官宦人家的女儿，我也不是现在的我，是一个一心想着建功立业的少年，我和她……我和她……”

我苦衷重重地走到帐篷旁，耳边响起於单说的话，游移着没有出来。

於单嘲笑着说：“只要他不想吃羊头，我天然能够和他一起玩。”

伊稚斜望着远处浅浅而笑，没说难受，也没说不难受。我定定地盯着他的侧脸，想看出他现在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尚书》、《春秋》、《国策》、《孙子兵法》……我惊骇地想，莫非我要一辈子背下去？阿爹究竟有多少册书要我背？我干吗要整天背这些国度如何争斗、臣子如何玩弄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