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婠婠[第1页/共3页]
被看破了音刃的缺点,她并不焦急,反而冲近在天涯的婠婠眨了眨眼,暴露一个有些滑头的笑,方才还快速拨弦的手慢了下来,琴音顿时也由短促铮然变得悠长迟缓。
她终究动用了杀招,这一对尺二长的短刃名为天魔双斩,是阴癸派的镇派三宝之一,锋利无匹,无坚不摧。颠末前一轮的比武,她已看出了朝歌的音攻之法善于长途,如果近身将她压抑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倒霉于音刃的发挥,她必然束手束脚。
室内无风,婠婠却衣袂翻飞,明显是将天魔气劲外散,对朝歌顾忌之极。平常音攻之法,无一不是以內劲催发,伤人于无形,哪怕是她所修习的天魔音也不过如此,顾朝歌却分歧,她竟然能将琴声凝为本色!
武弦主杀,她已动杀机。
“若要弄月,那边不成?”婠婠却施施然的坐在了临窗的坐塌上,回以一笑,看模样是不筹算随她出去。她对朝歌本就知之甚少,方才摸索又没占到上风,现在当然不肯以身犯险外出同她赏甚么月。
“晓得该如何做了吗?”她俯身浅笑。
现在恰是夜深人静,城门已关,不过这点高度对她来讲不过是小菜一碟,朝歌悄悄一跃就落在了城墙上。只是,钱独关住在哪儿呢?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城内星罗棋布的街巷,一时有些犯难,俄然她灵机一动,沿着城墙往下走,公然顺道摸到了城门保卫的宿处。
“带我去城主府。”朝歌也不废话,直截了本地说出了目标,然后飞来一刀掠过他的脸颊,深深刺入了墙内。
婠婠天然不会错过她用心的绝佳机会,张口一声尖啸,天魔音无隙不入,铺天盖地而来,像是暴风怒号般吼怒,又像是惊涛裂岸的残虐,刺得人耳中剧痛。与此同时,天魔缎带化为利箭,直直袭来。
说罢便如轻烟普通隐入黑夜。
钱独关也未曾让她等上好久。
终究婠婠停在了离朝歌三丈开外的卧房窗台前,她脸上闪过一抹艳红,在月光下越显美艳无伦:“女人绝技,妾身佩服,待他日伤好,再来请教。”
“喂,醒醒。”
琴音铮铮复兴,音刃无形无迹,埋没杀机,曼妙无方的天魔缎带却仿佛最周到的护盾,终是护着婠婠毫发无伤地避开了这一轮守势。灯烛早已被四溢的劲气毁灭,竹制书架被流散的音刃砍倒,装有花茶的竹器也尽数损毁,咕噜咕噜滚了一地,花香逸散,混在氛围中更有人让人堵塞的沉闷。
一击不中,婠婠眼中初次暴露凝重之色,她这一抄本就是摸索朝歌真假,谁知却被轻巧避开,纵使她没有使出尽力,对方未免也避得太轻松了些。
这时朝歌已走到门口,抬手挑起竹幕,侧过脸,浅笑着看向她,“请。”
朝歌看得清楚,手上一顿,琴音稍缓。
略带可惜地扫了一眼室内的满地狼籍,她从地上捡起尚还无缺的纸笔,写下一行字,然后就这般甚么也不做,收起琴负在身后,非常落拓地沿着青石小径一起出了桃林,巷子绝顶就是通往襄阳的官道,再顺着官道走上一段路就能瞥见襄阳高大的城墙。
对方目光闪了闪,秀眉微蹙:“女人到底是故作安静,还是真的不把婠婠放在心上呢。”
“天然是屋子损毁补葺的账单,本想替贵派省下一笔钱,何如女人却不承情。”她将琴放在两人之间的桌案上,一手支着下巴,有些忧?地望向婠婠,“今晚月色恰好,女人必然要和我动粗么?如果毁了屋子,我就没处所住了,不如我们坐下一起看看玉轮,谈谈人生和抱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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