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2页/共3页]

眼看时候差未几了，公判之报酬宗正寺寺卿卢云容，他一敲惊堂木，宣人带上凌萧。

宗正寺毕竟是□□皇室之人的处所，环境倒也不算卑劣，说是收押，倒更像囚禁。

这时凌笙道，“五殿下，此事我与世子早已查明，到时父皇复查，这些到底是不是欲加上罪，天然见分晓。”

这话虽说有些粗鄙，倒是非常合适他。

“徐姚！”凌如墨打断她，命人将她带下去。

凌萧被天子的眼神看得打了一颤，他指着凌如墨吼怒，“空口无凭，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我凌萧行得端坐得正，清者自清，又有何惧！”

这香令人过于依靠，实在难以戒掉。凌萧借机以此香企图节制他们，他们不甘节制，却难过缺香的难过，如果欲将此事奉告别人，凌萧更会直接下杀手。

几日前他们与其他几人接到凌萧的号令去官归家，本觉得就此摆脱，却不想凌萧底子没筹算放他们归去，走到半路就遭受凌萧所派的杀手追杀。他们二人还算荣幸，一起逃到云州，恰遇清闲世子相救。

凌如墨朝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型，说出那几个字。

天子开口，凌萧也不再好怒言，只能垂着头听着。

“我与静王殿下查明雅罂一案，尚未上报陛下，静王殿下便遭歹人下毒。”

在场当中，也只要凌如墨、凌笙与两个年过古稀的老臣面不改色，就连天子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直到用了那香六七天后，世人才发觉不对。

凌萧瞪眼着他，哑忍道，“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

他似是拿准了凌如墨不成能会有甚么证据，没有昨日下狱时的慌乱，反倒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随后才像上方坐审的天子施礼。

凌萧不由得慌了神，指着两人丁不择言，“父皇，这两小我必然是他派来诬告儿臣的，儿臣冤枉，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二人支支吾吾地将话说完，凌萧便按捺不住地站起要对他们脱手，四周保卫当即制住他。

那两位证人涨红了脸，当即叩首道，“请陛下为罪臣做主啊！”

一妖可抵千军万马，天子期近位那日产生的事让他影象太深切。瑶玉染一个看似荏弱的女子，生生屠了造反的上千军马。

为官十余载，两人虽无大功，却也未行贪墨之事，可说身家明净。

看他那副做伪样，凌如墨早就烦的直咬牙，猛地拍了一下桌案，寂然道，“温馨。”

毕竟是未见过世面的布衣女子，一时见了这么多大人物到有些慌了。

出去的女子体形薄弱，面黄肌瘦，让人一看就不自发地想起前些日子鹤州迁徙的灾黎。徐姚神采另有一块疤，看起来似是烫伤留下的疤痕，粉嫩的新肉覆在半个脸上，一向延长到脖子，最后被衣衿遮住，这让面貌本不超卓的她看起来非常狰狞。

此事触及皇室，天子按礼观审，坐在公堂上方，而公判之人则位于右边。雅罂一案由凌如墨卖力，因他官品未到，没法亲身审理，便作为状告人位于天子左边。他穿了一身端庄的官服，常日里张扬放肆的面庞不苟谈笑起来倒有了几分严肃。

凌如墨嘲笑，道，“你命人于绝云山以活人血肉祭养雅罂，将之用在朝中臣子身上，证据确实，还想狡赖不成？”

凌如墨道，“五殿下急甚么？”

凌萧为皇子，朝中职位便仅次于天子，卢云容身为臣子，在凌萧尚未科罪之前尚无直呼凌萧名字的权力。

凌萧还是是昨日的打扮，形貌看不出一丝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