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水[第1页/共2页]

“把他翻过来，拍他的脊背。”子歌号令道，见刘豫章一脸骇怪地看着她，又说道，“畴昔父亲和南诏王游江时，我曾见他如此救过一名投江的百姓。”

塘泥湿滑、池水阴冷，他在水中只勉强地走了几步，便觉腿上筋脉抽搐，剧痛难忍，将来得及收回一声闷哼，他便再度跌回了池中。

“他为了引发你的重视，差点把命都丢了，你如何却一点都不在乎！”刘豫章瞪着子歌，仿佛在为高湛鸣冤，但又像是别有所指。

子歌轻哼了一声，叮咛宫女在原地等待，随即超出花丛来到荷塘边，却又只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望着高湛。

便在此时，荷塘旁的回廊上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正兴趣勃勃地说着甚么，少时，素净欲滴的红色身影便闪现于花丛以后，她身后不紧不慢地尾跟着一个蓝衣男孩，再前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几名宫女。

一旁的刘豫章上前一步，辩论道：“上回落水，还不都是因为你在背后推了我一把……”

高湛见本身的企图被看破了，便只好挣扎着站直身。池水堪堪没过了他的胸口，那张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困顿的神采，他抬手扒开遮住眼眸的几缕发丝，见子歌旋身而去，一时情急，便想迈步追上。

“我的生日怎不见你用心筹办……”刘豫章脸上闪过一抹落寞的神采，但子歌却没有留意，而是沉浸在本身的回想中，脸上弥漫着明丽的笑意。这幅景象落入不远处的高湛眼中，倒是温热得有些难以企及。

“救……救我。”池水冰冷砭骨，高湛强忍着身材的颤抖，喊道，底气却不很足。

“我先前打他，是为了救他，现在打他，是想让他复苏一点，别总处心积虑地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子歌站起家，将大麾扔在刘豫章身上，“把衣服裹上，我们去杨姑姑的宫里烤烤火。”

子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扳过了高湛的脸，见他口唇青紫，眼皮微微跳动着。她判定抬起手，用力地扇了他两巴掌，手势颇重。

高湛孤身一人伏在地上，艰巨地喘着气，而他脑海中的最后一幕，便是阿谁红衣女孩毅但是去的背影。

“殿下这又是何必呢？你一贯不习水性，现在春寒料峭，池水尚冷，若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楚江低着头，沉声说道。

“歌儿……他仿佛沉下去了。”刘豫章回望着水面上的一阵波纹，惊奇地喊道。子歌却早已跨过了花丛，站在回廊里漫不经心肠玩弄着本身腰间的玉佩。

“……我怎会健忘太子哥哥的冠礼，只是唯有你一民气心念念要给他送礼罢了。”刘豫章瞥了她一眼，目光不经意地转向荷塘，碧绿的池水出现几丝波纹，在凋敝的莲叶之间，却见一张惨白的脸模糊闪现。

“豫章你不晓得……当时我抱着马脖子，半个身子都悬在了空中，差点便要从一人高的马身上掉下去了。”她手舞足蹈地讲着，眉飞色舞，“祯哥哥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跳上马背，将我抱在了怀里。”

“殿下……”楚江抬高了声音，再次劝道。

“莫名其妙。”她甩了甩及腰长发，便往回走去。

“嗳，你忘了？祯哥哥的冠礼邻近，青骓便是我为他争的一份大礼了……”

“你这回又搞甚么鬼？”

不过量时，他便浮出了水面，双唇发颤，肩上靠着早已落空知觉的高湛。子歌见状，忙伸脱手策应，两人艰巨地将比他们足足高出一头的高湛扶上了岸。

刘豫章面色踌躇，又回过甚看了看此时已规复安静的荷塘，俄然一言不发地回到塘边，开端解本身大麾上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