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谈[第1页/共3页]

“请王爷谅解，子歌是罪臣以后，不得不隐姓埋名，谨言慎行。”

“林徒弟提过，望我与你劈面言明本相，今后帮手摆布……”

子歌闻言，猎奇地坐直了身子。

“难怪王爷熟知大齐风土情面。不知之前可来看过绫罗城的拜月会？”子歌笑道，“可惜本日大宴，没能上街观会，主街上的乐坊舞台争奇斗艳，倒是比府中歌舞要热烈几分。”

“固然，烹调小技也只是我为博才子一笑的爱好罢了，不敷挂齿。彻夜原是找你相商一事。”他收敛了打趣之色，道，“世人皆知‘高氏答复，杨氏为辅’，你可知，南诏国中却哄传另一句话？”

穆离轩闻言，神采微惊，“我已向林徒弟明言，启真镜并未在赵府，不然我早就动手夺镜了。”

穆离轩随便地坐于席上，挑眉而笑。“你倒是难见得紧，林徒弟将你护得极好，我在城中盘桓多日，不得已方出此下策。”

为质……想必这就是许氏提到的“畴昔王爷曾在大齐居住”，子歌却未推测，作为南诏世子的他，也曾有屈居人下的日子。

“隽隽，你明天回府时但是看到了甚么，才如此惶恐？”他的神采从未如此严峻，“但是……火？”

家属浮沉，恩宠幻灭，民气多变，而明月还是朗朗。

“本来如此……”

穆离轩轻声说道，他侧过脸瞥了子歌一眼，俄然站了起来，径直进了里屋。

子歌抿了一口茶水，见桌上的两碟糕点似与宴会上分歧，虽数量寥寥，但都格外精美，看来穆离轩的确是其间妙手。想必本身偶然间夸奖的月半居菜品，也都与他或多或少有关。

子歌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空，彻夜晴空无云，满月如盘，映照千里。不知为何，她却俄然想起那年血月初升、偶遇紫衣女人一事。

他俄然神采一变，起家入了里屋，半晌，穆离隽便垂着脑袋被他拎了出来。

“儿时父亲在京为质，我自幼便长在京中，十余岁方返国。”他漂亮的侧脸剪影如画，声音随便中透着点落寞。

子歌忆开初见时穆离隽老是几次脸红，彷如冲弱，甚是敬爱，却没想到，他永久也长不大了。

几案上的东西跟着子歌的俄然站起而散落一地，她盯着穆离隽，半晌无言，然后快步向外走去。

“谁都有没法为人所知的奥妙，我天然不会怪你。”他那双通俗的眸子仿如有读心之术，定定地谛视着子歌，“实不相瞒，那日在月半居中，你我并非偶遇。我只是为了见你一面罢了。”

“隽隽，歌儿姐姐来了。”

穆离轩蓦地喊道，子歌回眸，怔怔地看着他。

“王爷这话……我不太明白。”

“我也观过几次拜月会，贵乐坊的演出特别曼妙。”他冲子歌眨了眨眼，又道，“本年虽没有上街，但今后处看来，月色特别好。”

赵宇的府邸颇大，此时因宴会散去，主子都在前厅里清算，因此一起无人。穆离轩揽着子歌，安步行于长廊当中，檐下垂挂着各色灯笼，五颜六色，相映成趣。暖黄色的烛光映在子歌明丽的眸中，平增几分美好娇媚。

“要谈食品，三天三夜都聊不完。”子歌莞尔一笑，“王爷邀我彻夜前来，想必不但是为此事吧？”

“与君初了解，如同故交归。”她低声道，“难怪我初度见你，便很有好感。本来是杨氏旧人。”

“无妨，他一贯行动自专由。”穆离轩表示她坐下，解释道，“他是我父亲的养子，儿时生了场大病，而后便只见武功长进，心智却一向如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