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豹图(14)[第3页/共5页]
曹天吉固然是个豪杰不贪女色,到此时节见秦氏做出各式风情,如何不被她着了魔?心中暗想到:看此风景是故意于我的了,待我再将言语挑她,看她如何?遂说道:“少奶奶,尔有此天姿国色,少爷还要这很多小妾何用?”秦氏道:“咳!不要提及,我家少爷乃是贪花爱色之徒,多一个好一个,我也未曾见人家小妾有三十多个的。”曹天吉道:“如此岂不迟误少奶奶的芳华了?”秦氏道:“这是我宿世不修,此生仿佛活守寡的。”曹天吉道:“少奶奶,小可有一句话要说,不知少奶奶可肯听否?”秦氏道:“男人汉大丈夫有话就说,何必畏缩不言?”曹天吉道:“要说只恐少奶奶活力。”秦氏道:“尔哥哥与少爷如同亲兄弟普通,叫我乃是嫂嫂,现在尔哥哥死了,尔在此也是一样的兄弟,有话请说,我是不怪尔的。”曹天吉笑嘻嘻地走近身边来扯住秦氏的衣道:“少奶奶,既是少爷无情无义,我是个多情多义的,且将这玩花楼权做巫山境地,我与尔来下一局风骚棋,看哪个赢来哪个输。”秦氏道:“别的话我却不怪尔,只这个话我是要怪尔的。我家少爷待尔如同亲兄弟普通,尔如何来调戏?我若不看在尔哥哥面上,我就叫家人来将尔拿去送官问罪。”曹天古想到:明显是她来寻我的,却又装腔起来,这乃是妇人常套,何必怕她。遂道:“少奶奶不必作难,从了我也不欺着少爷。”秦氏道:“还说不欺着少爷,调戏奴家不算欺,莫非要成实事才算欺么?”曹天吉道:“少爷常日奸骗了多少人家妇女,我与尔只多了一个,如何就是欺他?这恰是我代少爷分劳。”说声未了,双手抱住秦氏的腰道:“不要作难,从了我罢。”秦氏此时欲火正焰,口里虽说使不得,内心却巴不得速成其事。曹天吉双手抱了秦氏上床,秦氏道:“彼苍白日如何使得?”曹天吉道:“无妨,彼苍白日才风趣呢。”
话说曹天吉想道:“我豪杰盖世,本日败于施碧霞女子之手,莫说少爷府上无光,就是我曹天吉岂不被人嘲笑么?”是以越想越恨,一心只想报仇,此仇不报死亦不休。花子能见曹天吉垂首沮丧甚不过意,遂请到玩花楼大将养,说道:“二西席,这件事歇不得的,需求报仇。若二西席不能报此仇,我早有一支人马去报仇了。”曹天吉道:“甚么人马,差到那里去的?”花子能道:“我差花福送书去与我爹爹说知,若我爹爹肯为我做主,任是他三头六臂的哪吒也要人亡家破。”曹天吉道:“倘若太师不肯作主岂不徒然无益?”花子能道:“无妨,我爹爹待我是百依百顺的,断无不依之理,但且放心。我明日要到正(镇)江与我姑丈拜生日,需求担搁几日。尔若闷时我这花圃当中诸物皆有,池中五色莲花、鸳鸯戏水、亭台楼阁,各式景色无所不有,尽可解闷。”曹天吉道:“多谢少爷。”花子能道:“我下去了。”曹天吉道:“恕我不送之罪。”花子能说声:“不敢当。”就由玩花楼走到沉香阁来。
且说花子能在家悬望,想道:“为何此时髦未返来?那李荣春的本领也是平常,施碧霞乃女流之辈,只要施必显的手腕还去得,固然好的也不是曹天吉的敌手,就即便他三人打一人也不怕他。”正在思惟,只见花兴驮了曹天吉返来,放在椅上坐了道:“少爷,二西席被施必显打碎了。”曹天吉只是叫疼道:“了不得啊了不得!”花子能道:“二西席为何如此伤坏?”曹天吉道:“少爷,一言难尽。我到李府与施必显对敌,那施必显也是短长,厥后被我一棍扫倒在地。”花子能道:“打倒了么?好啊,再一棍就成果了他的性命,为何尔反如此模样?”曹天吉道:“咳,不要提及,我正要将棍打下,谁知有个小贱人不知用何毒物将我脚股一刺,我就疼得立脚不住也就倒了。”花子能道:“那贱人必是施碧霞。不知是何毒物如此短长?”叫道:“花云,点灯来我看。”曹天吉道:“少爷,尔来看一看。”花子能将灯一照,瞥见只要一点血迹乌青,并无一空一缺,道:“这何物伤的?”遂叫家人们:尔快去请大夫来看。曹天吉道:“不消去请大夫,我本身有药调度。”花子能道:“二西席也会做大夫么?”曹天吉道:“我做西席的,那些跌打毁伤接骨止痛的药多得很呢。”遂取些药末抹在伤处,吃些药上床安睡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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