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双凤奇缘(3)[第3页/共5页]
操毕,把琴放下,道:“琴音惨痛,助人哀痛,可有别样东西消遣么?”张内监道:“另有一张琵琶在此。”昭君道:“很好,快取来。”张内监又将琵琶递与昭君。昭君一见这琵琶,倒是紫檀香木形成的,连连奖饰:“好一件东西!”便问张内监:“这是那里来的?”张内监回道:“启娘娘,说是三年前有一名张娘娘,也是贬入冷宫,习此琵琶,厥后召出冷宫,只留下琵琶在此。”昭君非常感喟道:“可惜这琵琶也是生不逢时,当初伴那张氏才子解闷,她已出宫,忍心将你丢下,要算忘恩负义,奴若出宫,存亡必然不肯放你。”就把灰尘吹去,弹了一曲,敬爱声音宏亮。弹毕放下,又无情感,便问:“外间现在甚么气候了?”张内监道:“恰是小春季气。”昭君道:“这里可有甚么玩耍的地点?”张内监道:“启娘娘,此地冷宫封闭,那里有玩耍的地点?只是前面粉墙,有个月洞,洞门开了,内里就是御花圃,娘娘倒不如去看看花圃景色,以解愁闷。”昭君点首,言称有理,便叫张内监带路,开了月洞门,将身靠在粉墙,向洞外一看,好一座御花圃,但见:
十指尖尖操七弦,孤鸾瘦鹤唳彼苍。
次日,毛相起来,用过早汤,告别起行。员外便命家人将干礼、水礼及犒赏银两抬出到厅,带笑叫声:“丞相,多蒙贵步,不弃豪门,只是路远山遥,有劳丞相,于心不安。现有些须礼品,相送丞相,只算菲敬,望丞相笑纳。”毛相见了这等厚礼,满面堆下笑容道:“老皇亲,昨日既承厚情,今又见赐重礼,何故克当!”员外道:“统统事情全仗丞相照拂,些许薄礼,以表寸心,容进京之日,再当补报丞相高情。”毛相连称不敢道:“多蒙老皇亲犒赏,只是愧领了。”又叫声:“老皇亲,我为你令嫒的事,费了很多心机,就是老皇亲多花几两银子,也是值得的。你看王氏昭君,现在冷宫刻苦,怎及令嫒非常宠幸西宫,本日带挈父母也增光呢!老皇亲,这是那个代你使的力量?”说罢,哈哈大笑。员外只是连连称谢道:“总蒙丞相天高地厚之恩。”毛丞相又扯住员外的手,说有一言奉告。未知说出甚么话来,且听下回分化。
才子行到藕池边,想起君家去半年。
送君一别桂花开,最苦悲伤是裙钗。
再提王太守,带领家眷在船,一起行来,约来三个多月,幸无担搁,早到辽东。镇守总兵官姓林名振,乃是毛贼亲信弟子。自王太守放逐辽东,毛相早有手札到林总兵衙门,教他摆布王太守。林总兵得了毛相密信,敢不服从?那日正升堂发放公事,忽见越州解差投文,将王太守佳耦解到,跪在丹墀。林总兵看体味批,写了回文,打发解差去了,便问道:“上面但是越州知府王忠么?”王忠道:“犯官恰是。”林总兵把脸一沉,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好大胆犯官,你的批上刻日已过,分歧在路用心迟延,误限到配,该当何罪?”王忠只是叩首道:“请大老爷息怒,犯官有下情启禀。”林总兵道:“你且讲来。”王忠道:“一因越州来到辽东,将近万里路途,二因犯官在路受了风寒,有了几分病,是以在路上担搁来迟,望大老爷谅解苦情,格外开恩,锦衣万代。”林总兵传闻,嘲笑几声道:“这也情有可原,不来计算于你,但本镇衙外向有定规:凡军犯到配,要打一百杀威棍,你可晓得么?”这句话只吓得王忠面如土色,魂不在身,苦苦要求道:“大老爷要开恩啊!念犯官大哥,禁不住这刑法了!”林总兵道:“本镇心也慈软,姑念你年纪大了,折责一半,只打五十。”王忠还要要求,当不得林总兵喝叫:“摆布扯下去打。”上面一声承诺,不幸把王忠横拖倒扯,拉将下去。只急得姚氏夫人一旁瞥见,嚎啕大哭,高叫:“总爷,丈夫年老血衰,怎受得住这般刑杖?望乞开恩,宽恕他罢!”任凭姚氏喊破喉咙,林总兵佯作不睬,只叫军士:“快将这妇人拖下去。”军士承诺,把姚氏夫人硬扯下去。就把王忠捺在地下,两边脱手,如狼似虎,五板一换,打了五十。只打得王忠皮开肉绽,血腥难闻。打完放起,不幸王太守现在死而复活,软瘫在地。还是姚夫人哭着向前,把太守扶将起来。林总兵叮咛军士:“把王忠佳耦发到张千户第四队左营中调用。”军士领命,服侍总兵退堂,押着王忠佳耦,哭哭啼啼,出了辕门,来见张千户。那千户又是一个贪财的官儿,但有军犯到来,见面礼银五十两,如分文没有馈送,就有很多摆布,令人非常难受。王忠晓得,义不容辞,苦苦凑了些银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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