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粉妆楼(14)[第2页/共5页]
酒不醉大家自醉,色不诱大家自迷。
话说祁子富怒骂了王媒婆一场,这玉狐狸返来气了一夜,正没处诉冤,刚好次日凌晨,侯登等不得便来讨信。王媒婆道:“好了,好了,且待我上他几句,撮弄他们鹬蚌相争,少不得让我渔翁得利。”主张已定,忙将脸上抓了两条血痕,身上衣服扯去两个纽扣子,睡在床上,叫丫环去开门。
祁子富不闻声是他犹可,听得是侯登,不觉地怒道:“这等灭人伦的衣冠禽兽,你也不该替他来开口,他连表妹都放不过,还要与他做亲?只好转世投胎,再来作伐。”这些话把个玉狐狸说得满脸通红,不觉大怒,回道:“你这白叟家不知人事,我来做媒是汲引你,你如何获咎人?你敢劈面骂他一句,算你是个豪杰!”祁子富道:“只好你这类人阿谀他,我单不喜这等狐群狗党的肮脏货。”那王媒婆气满胸膛,跑出门来讲道:“我看你本日嘴硬,只怕今后悔怨起来,要把女儿送他,他还不要哩!”说罢,她气狠狠地跑回家去了。恰是:
单言祁巧云听得这个动静,魂飞魄散,同张二娘大哭一场。悲悲切切,做了些狱食,称了些使费银包带在身边。锁了店门,两小我哭哭啼啼到府监里来送饭。
那王媒婆气了一个死,归去想道:“这股财,我只说得稳了的,谁知倒惹了一肚皮的瘟气。等明日侯大爷来讨信,待我上他几句,撮弄他起来与他做个手腕,他才晓得我的短长哩!”
侯登听了这些话,句句骂得扦心,那里受得下去,又恼又羞,跳起家来讲道:“罢了,罢了!我同他不得开交了!”王媒婆说道:“大爷,你现在急也无用,想个法儿害了他,便使他不敢违五拗六,当时我偏叫他把女儿送过来与你,才算个手腕。”侯登道:“他同我无一面之交,叫我怎生设法害他?只要叫些人打他一顿,再作事理。”王媒婆道:“这不好,况他有岁把年纪,如果打伤了他,当时反为不美。为今之计,大爷不要着名,转出小我来寻他到官司里去,就好发言了。”侯登道:“好好的,怎获得官呢?”
离了监门,一起上哭回家中,已是傍晚时候。二人才进了门坐下,只见昨日来的阿谁王媒婆穿了一身新衣服走进门来,见礼坐下,冒充问道:“你家如何弄出这场事来的?如何是好?”祁巧云说道:“平空的被瘟贱谗谄,问成悍贼,无处伸冤。”王媒婆说道:“你要伸冤也不难,只依我一件事,不但伸冤,还可转祸为福。”祁巧云说道:“叨教王奶奶,我依你甚么事?请说。”王媒婆说道:“现在柏府都是侯大爷做主,又同这府太爷相好,昨日见你老爹不允婚事,他就不欢乐。为今之计,你可允了婚事,亲身去求他不要追赃,到府里讨小我情放你家老爹出来。同他做了亲,享不尽的繁华,岂不是一举两得了?”祁巧云听了此言,不觉满面通红,开言回道:“我爹爹此事有九分是侯登所害,他既是杀父的仇恨,我恨不得食他之肉!你休得再来饶舌。”王媒婆听了此言,嘲笑道:“既然如此,倒获咎了。”起家就走。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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