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粉妆楼(1)[第3页/共5页]

捷书奏罢还朝日，辚门应标第一人。

古庙空山里，秋风动客哀。

绝无人迹往，断石横荒苔。

§§§第一回系红绳月下联婚

——〔清〕竹溪隐士撰

次日凌晨，早有合朝文武并众位公爷都来送行。一气忙了三日。到第四日上，罗爷想着家眷在京，必须托几位相好同僚的老友照顾照顾。想了一会，忙叫家将去请三位到来。看官，你道他请的哪三位？头一名乃是兴唐护国公秦琼以后，名唤秦双，同罗增是远亲的姊舅；第二位乃是兴唐卫国公李靖以后，名唤李逢春，现任礼部大堂之职；第三位乃陕西西安府都批示使，姓柏名文连，这位爷乃是淮安府人氏，与李逢春同亲，与罗增等四人最是相好。当下三位爷闻罗爷相请，不一时都到越国公府前，一同上马。早有家将进内禀报，罗爷仓猝开正门出来驱逐，接进厅上，施礼已毕，分宾主坐下。

不知休咎如何，下回再看。

不觉工夫敏捷，秋去冬来。二位公子在家闷了两个多月，好坐得不耐烦。那一日凌晨起来，只见朔风阵阵，瑞雪飘飘。怎见得好雪，有诗为证：

也是合当有事。那一日，沈太师正朝罢返来，忽见众军官传上边报。太师展开一看，本来边头关鞑靼造反，发兵犯境，非常告急，守边将士申文取救。太师看完边报，心中大喜道：“有了！关键罗增，就在此事！”

竹溪隐士撰

《粉妆楼》序

到了北平山下一看，青山绿水如银，远浦遥村似玉。那梅花岭下原有老梅树，大雪冠盖，正在含香半吐，公然秋色可观。当下二位公子，往四下里看看梅花，玩玩雪景，只见香车宝马，游人甚多。公子拣了一株大梅树下，叫家人放下桌盒，摆下酒肴。二人对坐，赏雪喝酒。饮了一会，闷酒无趣。他是在家闷久了的，今番要出来玩耍个欢愉。

呜呼！世禄之家鲜克由礼，而秦罗诸旧族乃能世笃贞忠，服劳王家，继起象贤，无忝乃祖乃父。此固褒鄂诸公乐得有是子，即千载以下，亦乐得有是人也。余故谱而叙之，誊写成帙，又恐传播既久，不免鲁亥之讹，爰重加厘正，芟繁薙芜，付之剞劂，觉得惩恶一徵云。

这一回叫做：“豪杰队里，来了轻生替死的良朋；豪杰丛中，做出搅海翻江的奇迹！”

诗曰：

却缘否运姑埋迹，会遇昌期早致君。

§§§第二回柏文连西路为官

向来国度治乱，只要忠佞两途。尽忠的为公忘私，为国忘家，常存个致君的动机，那繁华功名总置之度外。及至势阻时艰，仍能守经行权，把别人弄坏的局面重新清算一番，还是是喜起明良，家齐国治。这才是报国的良臣、克家的令子。唯有那刁滑小人，他只图权震一时，不顾骂名千载。卒之，天人交怒，身败名裂；回顾繁华，已如春梦。此时即天良发明，已悔不成追。从古到今，不知凡几。

现在且说大唐一段故事，出在乾德年间。当时，国度有道，四海升平，那一班兴唐世袭的公侯，有在朝为官的，有退归林下的。这都不必细表。

茶罢，卫国公李爷道：“前日多多相扰，本日又蒙见召，不知有何叮咛？”罗爷道：“岂敢。前日多多简慢。本日请三位仁兄到此，别无他事。只因小弟奉旨征讨，为国忘家，理所当然，只是小弟去后，寒舍无人，两个小儿年青，且住这长安城中，怕他们招灾肇事。是以办杯水酒，奉求三位仁兄照顾照顾。”三人齐声道：“这个天然，何劳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