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五凤吟(10)[第2页/共5页]
祝琪生与邹公回身也回。邹公问道:“方才那御史,与贤婿有一面么?”祝琪生道:“他是家父弟子,又受过舍间恩德的。小婿与他曾会过数次。”二人一头说话一头走,才进得寓所,尚未坐下,已见长班出去,报老爷来拜。二人匆急之际,又没一个小厮,又没一杯茶水,弄得没法。只见沈御史已自下轿,踱将出去。邹公又没处躲闪,二人只得同过来相会。沈御史先就教过邹公姓名,后问祝琪生道:“世兄几时到这边的?怎不到敝衙来一顾。尊翁教员在家可好么?”祝琪生道:“小弟到才数天,不知世兄荣任在此,有失来叩。若提及家父,言之悲伤。暂退尊使,好容细禀。”沈御史遂喝退从人。祝琪生通前撤后,兜底奉告。沈御史恻然道:“曾闻得贵州劫狱之事,却不知世兄与教员亦在局中大遭盘曲。殊实可伤。”三人各谈了些闲话。祝琪生赧然道:“承世兄先施,小弟连三尺之童也没有,不能具一清茶,如那边?”沈御史道:“你我通家相与,何必拘此形迹。只是世兄与邹老先生居此,未免不便。不若屈至敝衙,未知意下何如?”祝琪生二人苦辞,沈御史再三要他们去。二人只得应允。沈御史道:“小弟先回,扫榻以待。”遂别琪生与邹公而去,留两个衙役奉侍二位同来。二人遂一同至沈御史衙中安下。
定海邹氏雪娥泣和雪娥和毕,祝公看着伤怀。雪娥道:“我们不宜再迟,趁早去寻下住居,就去寻祝郎下落。”祝公道有理。二人就央人赁却一间屋子,祝公将雪娥安下。本身人却日日非论都会村落、寺观庵院,各处去寻琪生、访和氏夫人。
§§§第十五回邹雪娥急中遇急词曰:
寻了一二个月,并无一毫影儿。雪娥就要回定海家里,寻访父亲信息。祝公道:“我岂不欲回家一看,只为气候渐冷,我大哥受不得跋涉,抑且路途悠远,盘费短欠,如何去得。不若在此挨过酷寒,待来岁春气和暖,同你渐渐支撑到家。你意下如何?”雪娥依允。哪知不及半年,看看坐吃山空,当尽卖尽,不能有济。房东来逼房钱,见他穷得实不像样,料然不得清楚。恐又挂欠,遂舍了所挂房钱,定要赶他二人出去,让房与他另招人住。每日来闹吵嚷骂。二人无法,只得让屋子与他。
柔肠满注相思意,久为痴情妾自迷。
祝公与雪娥尚未承诺,红须早已肝火冲冲地出去。只带十数小我,各藏短刀,日夜并行。到了古田县,竟进县衙,将枣核钉捉出,剁做肉泥,又将他百口非论长幼男女,高低一齐扑灭。遂领着世人出城。恰遇福建巡抚正领着大兵到闽清县去剿山贼,在此颠末,两下相遇。红须全无惧怯,领着十余人杀进阵中。手起刀落,杀人如砍瓜切菜,连续杀死官兵八九十人。刀口已卷,只以刀背乱砍。巡抚见势不好,指众官兵一齐杀上,团团围住。红须外无救兵,内无兵器,竟被擒住。巡抚怕贼党掳掠,连夜将陷车囚好,做成表章,解京献功。
却又没处栖止,又不能归去,遂一起流了三四里。原希冀到淮安投奔一个弟子,身边盘费绝乏,委实不能前行。初时另有一顿食、一顿饿,挨掉队竟有一日到晚也不见一些汤水的时节。雪娥哭道:“我也罢了。只是公公年纪高大,那里受得这般温饱,怎不教我心疼?”却又没法筹议。二人夜间又没处宿歇,却在馆驿中间一个破庙里安身。日里翁媳二人就往野田坟滩去拾几根枯草,换升把米子充饥。雪娥要替人家拿些针线做做,人家见她这等穷模样,恐怕有失错,俱不肯与她做。雪娥也不去相强,只是与祝公拾柴度日。二人再不相离,苦不成言。且将此事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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